第一章

我被家暴流产不能再生育。

婆婆说说小姨子的半个**是姐夫的，

让我妹妹替老公生孩子为他家传宗接代。

上辈子我不堪磨难自杀，

而妹妹也被他们母子折磨致死，

再睁眼，面对婆婆的恶臭言论，

我冷笑一声，

这次换你们去地狱了。

01

「这要是在以前，妹妹就该是姐姐的陪嫁，一起进门伺候男方一家的！」婆婆王秀娟抬着下巴看我妹妹「你姐姐以后生不了孩子了，没办法为我们老刘家开枝散叶，你这个做妹子的就该帮你姐完成任务，她妹子你说对吧？」

妹妹拽着我的手冰冷，声音颤抖哽咽「你们太欺负人了…」

我动一动身子像是灌了铅，可痛感却是是实实在在。

我重生了？

「杨云！」王秀娟斜眼瞪病床上的我，厉声说道「你是掉了孩子又不是生孩子，还以为自己有多大功劳了？躺在床上装什么死？！还不滚起来劝劝**子，我儿子这样的好男人万里挑一，便宜你们姐俩了！」

我咬紧牙关坐起身，反驳道「孩子是因为刘佳明打我才没的！生不了孩子也是因为你踢我肚子踢的！你们毁了我还想毁我妹妹！就不怕遭天谴吗？！」

「呦！杨云！长本事了！敢顶嘴了？！」婆婆诧异于我的反抗，斜楞着眼剜我

「当初你们姐妹俩孤苦伶仃，要不是我家佳明收留你，你们早饿死了！吃的穿的住的，哪一样不是我们佳明挣来的？！」

「自己天天吃的像个猪一样！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废物！还舔着脸跟我说这些！小心我让我儿子把你赶出去看你拿什么供**妹上学！睡大街去吧你们！」

我和妹妹本来出生在一个幸福家庭，可幼年一场意外夺走了父母的生命，我不愿将妹妹送到福利院，于是十六岁的我辍学打工，养活自己和妹妹。

丈夫刘佳明就是那时候出现的，本以为是救赎的光，没想到却是一步踏入深渊。

王秀娟见妹妹不说话，撇撇嘴「姑娘家家的认识几个字就行了，上学容易上傻了！等你进了社会就知道我儿子这样的人万里挑一！能替你姐姐伺候我儿子，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也不愿意看你姐为难不是？」

王秀娟像是个造粪机一样喷着恶臭。

妹妹看着我绑着纱布的手腕，那是我撑不下去懦弱逃离的证据。

妹妹像是个快要碎掉的娃娃，抓着我的手，抽噎着「姐…我…我…」

上辈子我的懦弱让妹妹也没有反抗的意识，我死后妹妹被这对禽兽母子折磨惨死。

如今我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小薇还小，她得上学。」我紧紧拽着妹妹的手，看着刚要发作的婆婆我紧跟着说「佳明不是外面有一个吗？接进家来，我伺候她。」

婆婆惊讶的睁大眼睛「你愿意？佳明可跟我说了，离婚你是别想，你得伺候我一辈子！」

接着她又像是想明白似得「也是，想来你也觉得自己不能生了，也就不好意思占着个位置，算你识趣！只要你乖乖听话，伺候好我和佳明他们，我总能劝动佳明给你留口饭吃…」

我打断她的话「我有个要求，你们得给我一万块钱，我要给小薇在外面租房子住。」

上辈子我在刘佳明的阻拦下，没有工作，成日围着灶台打转，给妹妹的学费都要死皮赖脸的靠刘佳明施舍，小薇放假也无处可去只能和我住在刘家，结果叫刘佳明那个畜生惦记上了。

小薇今年高三，我要给她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有后顾之忧才好逆天改命。

「一万块？！你做什么梦呢？」婆婆哼了一声。

「那我就起诉离婚。」我目光灼灼，伸出缠着纱布的手腕「我死都不怕了，还怕跟你们耗着吗？」

婆婆浑黄的眼珠子转了两圈，拧着**出去说要和刘佳明商量。

几分钟后婆婆回来，一脸施舍的不屑「佳明说了，一万就一万，姐夫养小姨，倒也不稀奇~」

妹妹愤怒的捏紧拳头，我安抚的拍拍她的背。

握紧的拳头可以压抑自己的情绪，可它更该落在那些畜生的脸上。

他们以为我还是上辈子任由他们欺负的狗。

可他们错了，现在的我是要吃他们肉饮他们血的狼。

02

我给妹妹安排好了住处，一个旧小区的一室一厅，环境不算多好，胜在屋子板正。

选这里一是离着妹妹的学校近，再一个就是挨着派出所，安全。

「姐，我也不是非要念书…」妹妹怯懦的说。

「不念书干什么？像我一样辍学打工遇到个**，葬送自己一辈子？」我帮妹妹铺好床铺「你听话，上学才能有以后，小薇你好好学，把姐的也学出来。」

「可是姐，比起以后，我更想要你。」妹妹抱着我痛哭「姐！你别死！没有你我害怕…」

小薇抱着我嚎啕痛哭，得知我自杀住院。

我昏迷的时候一个高中生独自面对生死未卜的姐姐，和我那个难缠的恶婆婆，小姑娘强装出来的勇气已经到了极限。

上辈子我和妹妹一样，遇事会怕，会胆怯，甚至痛苦的伤害自己都不敢去面对恶人。

可现在我才知道，退的每一步，都是把自己推向了绝路。

「小薇别怕，姐不会再做傻事了！」我咬着牙安抚着妹妹「你安心学习，剩下的事儿交给姐。」

那些**都有脸活着，我凭什么去死？

安顿好小薇回到刘家，刘佳明果然把他的情人张慧接到了家里，婆婆正拉着张慧的手，一脸的满意。

「这才和我们佳明般配嘛！就是瘦了点，太瘦了是不是不好生养啊…」

刘佳明赶紧拦住他妈，揽住张慧的肩膀「妈，你就放心吧！还有好消息没告诉你呢！慧慧已经有了！」

王秀娟惊闻喜讯，乐的直拍大腿，嘴里念念叨叨振振有词「阿弥陀佛，老天有眼！让我们老刘家没绝在杨云这个没福气的身上，我们老刘家有后了！」

王秀娟得意的眼神在我身上刺来扎去。

仿佛给他们老刘家传宗接代这种事儿是什么至高荣誉一样。

又拉着张慧的手嘘寒问暖「慧慧你放心，你进了这家我是拿你当闺女待的！」

我只是低头冷笑一声。

张慧没有看到我嫉妒的神情，有些不满，一双眼睛在我身上挑剔一番，噗一声笑出来「要我说你也别怪佳明，哪个男人看着你能吃得下去啊。」

张慧一头**浪，身姿窈窕，皮肤白皙。

对比之下，我一头枯草的干发，一身情绪压抑的赘肉，显得愈发蠢笨。

「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刘佳明看我的眼神满是不屑「客厅是你该呆的地方吗？！没听见慧慧怀孕了吗？还不滚去厨房给慧慧多做些有营养的饭菜！」

「就是！敢怠慢了我孙子！没你好果子吃！」婆婆飞溅的吐沫几乎要喷到我脸上。

「她不会嫉妒我往饭菜里下药吧？」张慧有些担忧。

「她敢！」刘佳明志得意满「她就是个废物，还得指着我的钱供她妹妹上学呢！敢玩什么脏心眼，我弄死她再弄死她妹妹！」

刘佳明的眼神满是凶光，上辈子我就是在这种眼神中日生胆怯，以为只有我千依百顺，才能给妹妹求个平安。

向恶人求生，大错特错！

「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可以把每次做菜的过程拍下来。如果我下毒，你们就拿着视频叫人抓我，我只是想平安让妹妹读完高中。」

我怯懦的样子和上辈子如出一辙。

我抓起围裙进了厨房，一言不发的准备着饭菜。

很快四菜一汤热气腾腾的摆到了桌上，色香味俱全。

就算是刘佳明对我八百个看不上，也不会否认我饭菜做的好。

三人大快朵颐，还不住的指使我递纸巾，端水。

仿佛我真的是他们的奴隶。

我刚拿起筷子要吃饭，王秀娟一筷子打到我手上「这些是给我儿子、给我大孙子的！你也配！滚！！」

吃饱喝足的张慧丢给我一根黄瓜，意有所指的说「这个给你，吃的时候当心点，别不小心咬断了~」

刘佳明啧啧两声「慧慧你快别说了，我都要恶心了！咱们还是快回屋去，我都等不及和我儿子聊聊了！」

我捡起张慧丢在地上的黄瓜，是该改变了，从内到外。

03

刘佳明和张慧本在一家公司上班，张慧未婚怀孕要是挺着肚子去公司的话，难免惹人议论，刘佳明让她在家安心养胎，反正家里有我这个不要钱的保姆伺候，张慧也就心安理得在家做起了“刘太太”。

张慧趾高气昂的挺着还一片平坦的小腹，成日指使我做这个做那个。

「佳明一个月工资有限，我劝你差不多得了。」我将一碟素菜端上桌「孕妇也应该吃点清淡的。」

张慧一把掀翻青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还以为你和佳明是夫妻呢？还以为从佳明手里抠下来的钱能进你口袋呢？！佳明又不是傻子，就算是省钱也该从**妹那省，总不能亏待自己的亲儿子吧？！」

「就是！」婆婆在一旁帮腔「慧慧想吃就是我孙子想吃！谁也不能亏待我孙子！」

我佯装不敌，闭上嘴不再说话。

张慧更是得意，今天要鲍鱼，明天要龙虾。

鸡鸭鱼肉更是餐餐都要我变着花样的做。

我每天和刘佳明报账，好几次刘佳明都肉疼的皱眉。

「杨云你不会是故意买贵的坑我钱吧？」刘佳明一双阴沉的眼睛想要看穿我。

「我也觉得太贵了，也劝过慧慧，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让妈去买。」我满脸无所谓「辛苦妈，早晨四点就得起来去菜市场，这样才能保证食材的新鲜，不过为了孙子，妈应该也不觉得辛苦吧，就是得耽误您跳广场舞了。」

婆婆每天都要去跳广场舞，不是痴迷舞蹈，而是痴迷跳舞的大爷，想和大爷一起“锻炼身体”。

婆婆三十多岁守寡，一直自诩行走的贞节牌坊，实则背地里和舞蹈队一个大爷早有逾越，只是大爷的老婆、女儿厉害，大爷有贼心没贼胆，两人一直没得机会。

说起来也不算奇怪，婆婆自己就是见不得光的，当然可以共情同为小三的张慧。

可要婆婆牺牲自己“约会”的时间，去辛苦采买做饭，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果然婆婆连连摆手「我倒不是怕辛苦，主要是岁数大了，不认识慧慧要的那些花样。」

「普通家庭谁家也禁不住这么吃。」我摆出一副贤惠模样「这不是个过日子的样子啊。」

婆婆凑过来看账单，连连啧声「妈呀！这么贵！以前咱们一家子一个月也吃不了这些钱啊！慧慧要不咱…」

婆婆话成功点燃了张慧。

张慧像是炮仗一样炸了，一拍桌子起来「好啊！我辛辛苦苦给你们老刘家怀着娃！想吃两口差样的你们这么推三阻四！养不起早说啊！我现在就去打了他！也好过生下来就是穷命！」

张慧说着就要往外冲，刘佳明赶紧好言好语的拦着。

「吃吃吃！我们慧慧是我们刘家的大功臣！想吃什么都是应该的！」

刘佳明谄媚的扶着张慧去了卧室，婆婆捡起地上的账单撇撇嘴「核算下来都能养上几头猪了。」

我拎着食材进厨房，像是往常一样拍下自己做菜的视频，等着晚上回出租房剪视频。

张慧怕刘佳明晚上找我，自从她住进来之后就让我晚上收拾好回出租房，倒是无意中给了我很多自由时间。

晚上回到出租房里，小薇挑灯夜读，我也趁着微弱的床头灯光用手机一点一点的剪辑着视频。

上辈子我被刘佳明母子苛待，几近崩溃的压力无处派遣，经常会看一些解压视频，其中不乏做美食的，点赞数量很多，听人说有流量就能赚钱。

我不能依附刘佳明，我必须得自己能赚到钱。

于是我将自己平日做菜的过程也录下来，开始根本不会剪辑，只会直接上传，压根没人看，更别提点赞了，后来认识了一个“小老师”才知道里面的门道。

“小老师”是小薇的同学，我每天早晨四点到菜市场一是为了抢新鲜食材，二是为了给小薇做饭，学校食堂里清汤寡水，高三学生正是冲刺的时候，得吃点有营养的。

我手脚麻利，小薇吃完早餐，我就把午餐和晚餐都准备出来，带去食堂微波炉加热就行。

小薇食量小，什么都吃不了几口，我尽量把饭菜做的样子好看一些让她吃起来也有些食欲，久而久之小薇班里有个活泼的姑娘小小就注意到了，小小是小薇班里的“明星”，有自己的自媒体账号，记录学校的日常。

小薇大方的请小小一起尝尝我做的饭，小小一吃就爱上了。

我乐得让小薇多交朋友，干脆每次就多做一些让她带去学校和同学一起吃。

上辈子小薇受我影响，总是一副怯懦样子，在班里的存在感极低，我死后她甚至连个能商量的朋友都没有。

这辈子我积极生活，也带动的小薇有了朝气，往日总是低蹙的眉头，也在和同学交流中舒展开来。

小小觉得自己总吃白食不好意思，提出要给一份饭费，我说不如你有空的时候教我怎么做视频。

我和小小一拍即合，而小小给饭费的想法也给我打开了新思路。

04

我每天起得更早，走路去菜市场顺便锻炼身体，清早的空气格外清新，对于我这种“节俭”刘佳明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刘佳明还是要对账，可我买的东西贵，又不讲价，老板乐的抓我这个“冤大头”每次都会多送我一些菜、肉。

我用这些“白来”的食材做吃的，小小用自己的“人气”帮我和学校边的小餐馆谈好，合作代卖，餐馆定价，卖出去一份只需要给我五块钱。

食材新鲜又美味，我做的饭菜一天二十份儿，总是能一抢而空，甚至后来很多学生都会提前去抢购。

每天一百块的进账不多，可比起以前一分钱都要靠刘佳明施舍，这钱来的格外珍贵。

餐馆老板是个爽利的大姐，我叫她韩姐，韩姐几次提出让我去她那里做工，每月固定工资六千块还有提成。

我没有立刻答应，是因为我要料理刘佳明一家。

六个月过去，看着张慧挺起的肚子，我想也差不多了。

我佯装崴折了手腕，裹起夹板打上绷带。

「废物！真是废物！」婆婆满脸厌弃。

「佳明~儿子饿了今天想要神户牛肉配澳龙~」张慧拧着不再纤细的腰肢，依附在刘佳明身上。

刘佳明看着我骨折的手，一脸无奈「慧慧，要不今天就随便吃…」

「我能随便！你儿子能随便吗？！」张慧立刻拧起眉毛，像是往常一样用儿子威胁刘佳明，顺手推了刘佳明一把。

张慧口重，怀孕也要重油重盐，在我几个月的精心“饲养”之下，已经比刚来的时候不知胖了多少，。

她这自以为打情骂俏的一推，将刘佳明推了个趔趄。

刘佳明忍了又忍，才压住了心里的火「妈，杨云手腕不行做不了家务了，只能辛苦您几天了。」

「我？」婆婆满脸不愿的找理由「我还得去跳广场舞呢…」

「妈，都怪我手折的不是时候，可咱们都是为了佳明的孩子。您是当奶奶的，就辛苦几天，等我手腕好一点了，就不用您了。」我赶紧堵住她的嘴。

「阿姨，当初可是您说的，待我像亲闺女一样，你不会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吧？」张慧用眼睛撇着婆婆。

婆婆还想推三阻四，刘佳明有些不耐烦了。

「妈，杨云都能为了我的孩子照顾慧慧，您这个做奶奶的就帮两天忙怎么了？！」

婆婆被架在中央，再不愿意也只能点点头，嘟囔着「我就打个短，先说好，我可不会弄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样，只能是有口饭吃…」

当天婆婆借口要出去熟悉一下采买环境，却满口拒绝我提出要陪同的建议，精心打扮的婆婆，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

直到派出所给刘佳明打去了电话，说接到举报婆婆卖淫。

婆婆和王大爷是在小旅店捉到的，王大爷的妻子和女儿捉奸后当即就和婆婆扭打在一起，其实应该说是婆婆单方面的被打。

王大爷妻女报了警，王大爷说是婆婆先勾引的他。

刘佳明、张慧和我赶到派出所的时候，婆婆被抓的满脸花，正蹲在椅子边上抹眼泪。

「我不是卖淫，我和老王，我们是真心的…」

「你个不要脸的老**！」

「土都埋到脖子了还不忘勾引男人呢！」

「老娼妇！」

大爷的老伴和女儿围着婆婆，迫击炮似的骂。

「老王！老王你说句话啊！」婆婆哭嚎着看向王大爷。

而王大爷则是默默的站在一边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破坏别人家庭的老三！你们这对狗男女就该死了下地狱！剥皮抽筋碾成肉泥！」王大爷的原配气势如虹，又看向刘佳明「哼！有这么大儿子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真是不要脸！小子你以后管好你妈！少让她出来勾引别人的老公！浪货！」

这番话，在场的婆婆、刘佳明和张慧听了脸上都不好看，可又实在无法反驳。

我在一边默默的看着闹剧，和王大爷的女儿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婆婆和王大爷的事儿，是我告诉王大爷女儿的。

本来王大爷妻女看管的严格，王大爷只是有贼心，可自从知道这件事后，王大爷的老婆有意放松了看管，果然抓到了现行。

「老不死的！离婚！当了一辈子软饭男了还偷腥！回去就收拾东西滚蛋！」王大爷的妻子指着王大爷稀疏的发顶骂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