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燕青驻于门前拂了拂肩上的落雪,旋即慢慢对上江慈的意外的目光,不紧不慢道:“刚听了一嘴承香大人训斥学生,本官记得,这丫头是新来的。”
“是。”赵承香余光瞥了江慈一眼,谨慎回话。
燕青绕过她,直接撩袍坐在了她承香的位置上,嫌弃地拨弄了一下她的茶盏,半玩笑道:“新生入门,免不得有错漏之处,你等慢慢教来就是,且制香者,单凭一双手吃饭,动辄要打四十手板,你干脆把她打死算了。”
“下官不敢!”赵承香赶紧转过身来面向燕青。
紧随燕青之后的伏凤时收了伞,递给随行的朱内官,走到了江慈身边。
看着江慈和锦环脸上大大小小的伤,伏凤时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轻轻揩掉她唇角的血迹,拢着眉,柔声问:“啧,怎么伤成这样?”
那冰凉的触感贴在肌肤上,被他长指触碰到的江慈意外地抬了下眼,又赶紧低下头,下意识地躲开:“学生没事。”
燕青本想说什么,但瞥见伏凤时与江慈说话,不自觉地顿住了,直到伏凤时的手从江慈脸上放下,才漠然继续:“刚刚是谁说无人能证明她们二人并非先动手的一方?巧了,本官来时,恰好瞧见这两个丫头被她们四五人欺凌,不知能否算作人证?”
伏凤时静**到边上,听到燕青这样问,忍不住笑了,他惯是会为难人的,眼下这赵承香答与不答,算与不算,都是错。
赵承香头皮一紧,慌张咽了下口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大人亲见,自然是......算的......”
燕青坐累了,斜椅在扶手上,长腿交叠,一手把玩着手炉上的玉盖,一面看向伏凤时:“你们侍香局的事,你定。”
伏凤时收起笑意,目光严肃地看着赵承香:“事情尚未查清,便这般轻易定论,眼见她们二人伤得最重,怎可偏听一面之词,对新生这般重罚?赵承香,你这位置,可还想要?”
“下官知罪!”赵承香面如死灰,瘫跪在地上。
同样跪在边上的锦环见此,暗同江慈对视一眼,似在询问要不要把她包庇封轻一事说出来,江慈迟疑片刻,慎重摇了下头。
“你们两个傻丫头还跪着做什么,起来呀!”朱内官忙从伏凤时身边过来,一手一个,把江慈和锦环捞起来,还不忘给她们使个眼色,示意等着看戏。
“多谢内官。”江慈和锦环一同矮了矮身,退到一边站着。
伏凤时则拢了下袖口,淡声询问赵承香:“罚没你本月月俸,以做警示,可有异议?”
“下官不敢!”
“咳。”
燕青清了下嗓,坐正身子,森寒的目光将堂下众人挨个扫视一遍,最终定在叶青棠身上,吓得她木然一抖,赶紧垂脸。
“你,出来。”
燕青抬手一指,不想直接把她给吓哭了:“我......我不是有意的,分明......分明是江慈她先出言不逊,我们这才......”
燕青可没什么耐心听她狡辩,话还不等她说完,朱内官便把她拖到了中间。
“你们之间的恩怨,本官没兴趣,只一点,本官最讨厌以多欺少,刚刚赵承香的四十手板,便赏给你了。”
燕青起了身,将手里的玉盖子“咣当当”一声,丢在案上:“江慈随本官出来。”
江慈哪敢说个不字,众目睽睽之下,乖乖跟着燕青出了门,紧张兮兮地替他举着伞随行,时不时还要踮起脚,方能勉强遮过他的头顶,行到不远处的廊下,燕青才停了步子。
“本官要的东西,可做好了?”
“唔......就......就快了......”江慈没底气地拧着衣角。
燕青转身凝视着她脸上的各处伤痕,一双眉眼,写满了恼气:“瞧你已经闲到不仅有空备考,还有空与旁人争执打斗,还当是你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
江慈不敢反驳,只能尽量安抚他:“我会尽快的。”
风雪中站久了,衣着单薄的江慈身上抑不住地颤颤打抖,燕青睨了她一眼,板着脸问:“得罪人了?”
江慈似没想到燕青的话茬换得如此突然,摇头道:“一些私事,不敢劳大人操心。”
“美得你。”
燕青嗤声锁眉:“我是警告你,安分守己些,少给本官出头惹事,在这宫里哪有人不被欺负的?若人人都像你这般不懂低头,这宫里日日不知要抬多少人出去,你强硬又如何,今日若非本官,你便活该挨打。”
“大人教训的是。”
江慈低眉顺眼地应下,见燕青已然跨步走了,思前想后,还是追去雪里,大着胆子拉了下他的墨色狐裘,待他回头时欠身行礼:“今日之事,还没谢过大人呢,敢问大人刚刚......是否真的瞧见了?”
燕青单手撑着伞,煞是怪异地反问:“不然呢?”
江慈闻言,方才舒了口气:“多谢大人,我还以为......”
尽管江慈的声音很小,却还是被燕青听了去,尤为好笑地戏谑道:“你以为什么?以为本官会为了帮你扯谎?劝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凡事想想自己配不配。”
江慈脸一烫,支支吾吾地点了下头:“是。”
“哎呦,大人您在这呢,找了您半晌了!”
朱内官从堂内跑出来,急慌慌地顶着雪找到二人。
“还有何事?”燕青敛淡颜色。
朱内官刚要开口,碍于江慈在,又把话收了回去,江慈见此,很识时务地行礼道:“大人,我能走了吧?”
燕青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嗯”字,随后才看向朱内官:“说。”
“掌香大人叫奴才来传个话,年节下用香之处甚多,香料紧缺,您今日吩咐的祭祀用香会先行**,至于各宫娘娘那,还请大人帮忙安抚安抚。”朱内官堆着笑脸称。
“知道了。”
“那奴才先退下了?”
“等等。”
燕青唤下朱内官,目光渐落在远处那个一步一滑,快要消失在雪中的背影上,声色阴沉:“本官托你帮忙照顾那丫头,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朱内官一惊,顺着燕青的眼神往雪里瞧了一眼,连声认错:“哎呦喂,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年下事多,奴才一忙起来,把江慈姑娘给怠慢了,大人可饶了奴才这一回,日后奴才定长一万个眼在江慈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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