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选择深情男二的第五年，他出轨了更加娇嫩的女孩。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忍气吞声，继续做陆嘉言的金丝雀。

可这一次，我摘下了一直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独自一人离开了别墅。

雷雨交加的夜，陆嘉言不耐烦地打来电话：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回来。”

而他的死对头，此刻正自后将我紧紧抵在落地窗上，轻笑着接起电话：

“回不来了。”

“她在我身下，真的好乖。”

1.

走进高尔夫球场时。

陆嘉言正从背后环抱着个年轻女孩。面孔有些熟悉，是圈内新晋的模特小花。一身白色运动装下，包裹着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

本该是教学姿势，却因两人亲昵的神态，被陆嘉言搂得暧昧。

看到我出现，那女孩明显慌了。

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可他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

反而把人搂得更紧。

“别怕，有我在。”

他带着标志性的完美笑容。

哄人的语气温柔至极。

恍惚间，我想起刚穿进书里的第一年。我也是沦陷在这样温柔的语气。

和他亲吻拥抱，在他身下任他索取。甚至为了他，诬陷书中的男主，选择他这本该孤独一生的男二。

而如今，这些甜言蜜语。

却用在了更年轻漂亮的女孩身上。

我忽然笑了。

陆嘉言身上沾染着女孩身上甜腻的香水味，眼底蕴着一片餍足后的迷离。

“苏染，你笑什么？”

我收起笑容，轻声说：“陆嘉言，我们结束吧。”

说完，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也没理会球场上突然安静的众人。

只是把无名指上戴了五年的卡地亚。

轻轻取下，放在球杆包上。

我转身要走。

陆嘉言没有叫住我。

自然也没有追出来。

在一起五年，他已经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影帝。

而我，不过是个三线小明星。

所以，即使亲眼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暧昧。

也没人相信，我会主动提分手。

关门时，我听到里面的议论声。

“染染姐肯定是一时气不过。”

“嘉言哥晚上哄哄就好了...”

“不用哄。”

陆嘉言轻笑：“你们去问问她，她敢分手吗？”

“这些年，是我给她的资源。”

“是我给了她一切。”

陆嘉言语气轻蔑又高傲：“她不敢，也舍不得。”

我握着门把手，站在原地。

挺直脊背，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当年因为他说要给我一个家。

孤单的我才会心动，沦陷。

而如今，曾经的甜言蜜语却成了最伤人的利刃。

果然，最亲近的人，才最懂得怎么伤你。

短短几天内，我就收拾好了所有行李。

这期间，很多圈内朋友旁敲侧击地问我。

我都没有回复。

我默默地将所有东西一件件打包。

最后离开的那个夜晚。

我仔细检查了整套公寓。

确定没有遗漏任何属于自己的物品，这才叫了车。

搬家公司的货车载着行李驶远后。

沪城突然下起了暴雨。

电闪雷鸣的夜晚，是我最害怕的天气。

在我年幼时，一场车祸夺走了父母的生命，就在这样的暴雨夜。

而这些年，每逢这样的雨夜，总有陆嘉言在身边陪伴。

我曾经如此依赖他。

只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出租车载着我，驶入瓢泼大雨中。

我望着车窗上如瀑布般的雨水。

正在发呆。

车子突然失控，猛地刹住。

后面的车躲闪不及，追尾撞了上来。

所幸并不严重。

我惊魂未定地回头看去。

雨势太大。

那辆挂着双B牌照的迈巴赫，像一艘巨轮，静静停在雨幕中。

出租车司机刚要破口大骂，却突然噤声。

一把黑伞撑开，穿着定制西装的男人走下车。

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入水洼中，走到我的车边。

雨伞遮住倾盆大雨。

伞下露出男人冷峻的面容。

我无比震惊，错愕地睁大眼：“霍总？”

霍霁川神色冷淡地望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好巧。”

车子驶入霍霁川私人别墅的地下车库。

司机刚离开。

他就捏住我的下巴，直接吻了上来。

我吓得拼命挣扎，用力推开他。

可霍霁川紧紧扣住我的手腕，声音冰冷。

“当初设计陷害我时，想过会有今天吗？”

他的力道让我手腕生疼。

却无言以对，只能不停道歉。

“对不起，霍霁川，对不起......”

不管当时我是否知情。

是不是我本意。

但霍霁川那次被陷害，商业信誉受损。

却是确实发生的事。

“别用这句话搪塞我。”

“苏染，上次我连你衣角都没碰，却背上了性骚扰的罪名。”

“既然如此，不如今天就实现那个罪名。”

霍霁川抬手擦掉我唇角的水痕。

我脸色惨白，怔怔看着他：“霍总......”

“别想让我心软。”

他慢条斯理地拉下我的吊带：“你很清楚，我向来说到做到。”

我绝望地闭上眼。

回想起那场网络舆论的狂风暴雨。

想到霍霁川这个名字和性骚扰犯被强行挂钩。

虽然事情最终被压下，再无人敢提。

但当时这场风波让他损失惨重，错失了一个重要项目。

而那个项目，最后被陆嘉言拿下。

所以，就算这件事本是个误会。

这样的事实霍霁川怎么可能相信。

这样一个商场精英，又怎会甘心咽下这口气。

“求你别在这里。”

我颤抖着拉住他的衣角，低声哀求：“霍霁川，求你了。”

霍霁川淡淡一笑。

“这些话，留到床上再说吧。”

其实最近一年，我和陆嘉言已经很少亲密。

以至于我几乎忘记了鱼水之欢的滋味。

以至于霍霁川还未完全进入。

我就疼得捶打他的胸膛，狠狠咬住他的肩膀。

“霍霁川......先停下好吗？”

我浑身发抖，额头沁出细密的汗。

霍霁川的表情也很痛苦。

他紧绷着下颌，喉结滚动，声音沙哑：“看来陆嘉言没让你尽兴。”

“别再提他了。”

我垂下眼帘，“我们已经结束了，一切都过去了......”

霍霁川目光深沉地凝视着我。

而下一刻，原本强势的他。

却突然退出。

我刚松了口气，抓着他手臂的力道也不自觉放松。

可紧接着，霍霁川却掐住我的腰。

灼热的欲望，撞入滚烫的甬道。

我的手指深深掐进他的皮肉，声音支离破碎。

窗外大雨如注。

漫天雷鸣，掩盖了房间内所有旖旎的声响。

凌晨时分，雨仍未停。

霍霁川抱着我走向落地窗。

手机突然响起，一遍又一遍，不肯停歇。

是陆嘉言打来的。

我颤抖着接听。

“你搬走了？”他的声音毫无波澜。

我的手掌贴在冰凉的玻璃上，哑声回答：“是。”

“什么时候？”

“今晚。”

“这么大的雨，不如等到明天。”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

如此可笑。

我还未回应，电话就被人夺走。

回头看时，霍霁川已将我紧紧压在落地窗上。

他瞥了眼亮着的手机屏幕，贴在我耳畔，挂断通话。

“这么大的雨，不如在我这过夜？”

我摇头，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背脊。

黑与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

霍霁川低头含住我的耳垂：“我们继续。”

我没有拒绝，只是轻声问，“两清，好不好？”

4.

霍霁川眼中的神色骤然转冷。

他轻笑一声，将我的长发缠绕在指间。

“想要互不相欠，也行。”

湿透的发丝一圈圈绕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他微微用力，将我拉近。

另一只手扣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

夜色深沉，他的眼神却比这夜还要幽深。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苏染。”

“这样，才算互不相欠。”

一阵酥麻从头皮传来。

其实霍霁川并未用力。

其实，之前那两回，我能感觉到他一直都在克制。

若不是这样，以我们的体格差距，我怕是早已承受不住。

毕竟他常年健身，而我不过是个娇弱的女明星。

他若是存心报复，要惩罚我。

遭罪的只会是我。

或许是因为我们刚刚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男女之间一旦跨过那条线，很多东西就变了味道。

奇怪的是，我竟不觉得害怕。

就那样仰着脸看他，甚至还扯出一抹笑。

“霍霁川，随你处置。”

“只是有一点......”

我踮起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嘴角：“别让我受伤。”

“毕竟我还要拍戏上镜。”

大概是我第一次示弱。

他低头回应，语气变得低沉：“还有另一条路。”

“什么路？”

“你在上面取悦我，让我满意，或许......就放你一马。”

我不由睁圆了眼。

书中的霍霁川和陆嘉言完全不同。

他曾经是红极一时的顶流。若不是因为我背上“性骚扰”罪名，他本该一路顺遂。而不是被迫退圈，跌落云端。到后来从零开始白手起家，一手建立起如今的商业帝国。他在商界的风评一向不好。

但随着事业版图不断扩张。

这个人也渐渐褪去了身上的戾气。

前年那场财经专访中。

举止优雅，沉稳内敛。

甚至有媒体拍马屁，称他是新时代儒商。

以至于，外界渐渐淡忘。

霍霁川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

十几年前，他还在片场做群演。

他骨子里，根本没什么绅士风度。

“怎么？”

霍霁川挑了挑眉：“退缩了？”

我摇头，紧张地抿了抿唇：“我...我不太懂......”

霍霁川眼中笑意褪去：“和陆影帝相处这么久，他没教过你？”

我还未回应。

他又补充道：“上次不是挺熟练的？”

我顿时面红耳赤。

那晚我以为只是醉酒失态。

直到后来才恍然大悟。

5.

我的酒里一定被人下了药。

否则即便醉得再厉害，也不至于投怀送抱，还主动解人衣扣。

“那天我的酒里应该被加了料，才会那样失控......”

霍霁川低头看我，神色已经冷了下来：

“怎么不去问问陆嘉言，你的酒里到底加了什么？”

我愣住了：“这不过是个意外。”

但话一出口，心里却升起疑云。

想起陆嘉言夺走电影男主角的事。

我也怀疑过是否被他设计。

但那时感情正浓。

人总会为所爱之人开脱。

如今分道扬镳。

有些想法，突然就清晰起来......

霍霁川忽然放开了我。

他的目光里透着几分倦意。

“我去冲个澡。”

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等他出来时，我依然伫立窗前。

雨水肆虐了整夜。

整个魔都都被漫天水雾笼罩。

视野一片模糊。

我怔怔出神。

霍霁川从背后环住我。

他带着沐浴后的凉意，激得我一颤。

“想什么呢？”

“在想之前那件事。”

霍霁川冷哼一声：“不如想想怎么求我放你一马。”

“我现在不想......”

话音未落，他已经俯身堵住我的唇。

“在我这儿，还惦记着别人。”

“是不是觉得我之前对你太温柔了？”

他的吻越发凶狠。

眼神却冷得刺骨。

一股寒意爬上脊背。

眼前的他，与方才判若两人。

他的眼神清楚地告诉我。

这次，绝不会手下留情。

“霍霁川......”

生存本能让我放下矜持。

传闻他年少时靠着不要命才得到让他飞升的角色。

这才有了今天的辉煌。

这样的人，向来不会手软。

我迎合着他的吻，主动搂住他的颈项。

“我知道你想要我在上面，虽然我不太会，但可以学。”

“你来教我好吗？”

“我一定用心学......”

深吻结束，霍霁川轻笑：“好。”

当我跨坐在他结实的腰间。

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6.

可他轻轻抬手，将我散落在胸前的黑发拨到背后。

我紧紧咬着下唇，试图用双臂遮挡身体。

他却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霍总......”

我无助地看向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

“苏染。”

霍霁川的语气冰冷刺骨。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就别装模作样。”

“外面雨声这么大，你想叫多大声都行。”

我泪眼婆娑地摇头：“我真的不行。”

“霍总，别这样......”

“我受不了的，真的。”

泪水不断滴落，打湿了他的胸膛。

我想挣脱他的钳制去擦拭，生怕惹他不快。

他反而将手握得更紧。

他沉默不语。

凝视着身上这个泪如雨下的女人。

她的容貌称不上倾城。

体型也显得过分单薄。

个性也并非讨人喜欢。

动不动就泪眼汪汪。

他稍微严厉几分。

她就吓得像只受惊的小鹿。

仿佛他随时会毁掉她似的。

还有个刚分手的影帝前任。

他眉头微蹙。

本不该和这样的女人有瓜葛。

但奇怪的是。

自从那次被报道性骚扰后。

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那晚。

想着她醉酒投怀的模样。

想着制止她时的挣扎。

想着她泪眼朦胧的表情。

若说是因为她的美色。

这些年投怀送抱的女星数不胜数。

赤身相求的也不是没遇到过。

但从未有谁能让他如此失控。

事后他常常懊悔。

那晚为何不干脆。

承认那莫须有的罪名。

现在他简直成了变态。

派人日夜监视她和陆嘉言。

当她搬离陆嘉言住处的那一刻。

他就像着了魔似的尾随其后。

把她带到这里时。

他以为是想报复她的背叛。

可明明想惩罚她。

却又忍不住在意她的感受。

之前两次亲热，他都克制着。

没有完全放开。

但她还是委屈得不得了。

刚才还替那个负心汉说话。

他真想把她扔到雨里清醒清醒。

最后却是自己去冲了凉。

7.

他对这样软弱的自己深感不齿。

从小就认定男人不该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这次他发誓不会心软。

但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

他的决心又被瓦解了。

他缓缓抬手。

粗糙的指尖轻抚她饱满的红唇。

她身形娇小玲珑。

唯有那两片唇瓣丰润诱人。

每次亲吻都令人沉醉。

他甚至觉得，比起欢爱。

更迷恋与她唇齿相依。

更想看她泪眼朦胧的模样。

“为什么哭？”

他抬起我的下颌。

我被迫仰起脸庞，泪水止不住地流淌。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他拭去我眼角的泪水：“你就哭成这样，外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抱歉......”

我呆呆地望着他，泪水源源不断。

“好了。”

他忽然坐起身，将我轻轻放到一旁。

随手拉过被子裹住我：“不哭了，睡觉吧。”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泪眼看着他。

呆若木鸡地一动不动。

他嘴角微扬：“怎么，不想休息？”

我连忙摇头，闭上双眼。

他也掀开被子躺下。

我本能地往边上缩，想离他远些。

他却一把将我搂入怀中：“苏染。”

“嗯？”

“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不然点着了火，你自己灭。”

“我知道了。”

我一动不敢动地躺着。

等他呼吸渐渐平稳。

我小心翼翼地活动僵硬的身体。

刚想从他怀里溜出来。

他突然翻身将我压住。

“苏染。”

“让你别撩拨我。”

“我没有......”

“我说有就是有。”

夜色中，他俯身吻住我。

他似乎特别钟情于亲吻。

这个吻格外缠绵悱恻。

当唇分时，我才惊觉。

不知何时我们已经融为一体。

这次的感觉与之前截然不同。他激烈地冲撞着我的身体，越来越深......

我惊慌地抓住他的臂膀：“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