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志义感觉被伤了脸面,张嘴想要反驳,却被大哥用眼神制止。
相较于弟弟弟壮硕的身材,满背纹身的打扮,金志业显得正多,身材圆润,中年人标配的啤酒肚,头皮上长了一层癣,头发也显得赖赖巴巴的。只是眉毛是生的很是浓密,剑子眉,少了几分英气,给人多的是藏着一股怒气。
幼年时,他就和狗打交道,从最开始的时候,跟在师傅后面瑟瑟发抖,再到之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手法干净,对准狗的脖子,利索的落刀,看着它临死前无助的哀嚎,痛苦变得浑浊。
半辈子和狗打交道,头上的皮癣就是那时候惹上的,几十年的杀孽就当是老天爷先收了点利息。
“彬哥说的是!”,他紧紧的压低金志义的头颅,在尤文彬面前认错,“没听人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吗,再说了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管好你的臭嘴。”
“哥,你咋帮着外人说话——”
金志义还想挣扎,但在看到自己兄长的眼神后,又焉了下来。
从小到大,他都是没人管得野孩子,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野惯了,天大地大,自从父母走后,从小到大,没有人能管的了他。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劝的动他的话,那就个人就只能是他的哥哥,他清楚的记得哪个雪夜,兄长从怀里掏出的那半张饼。
马龙看着窗外,路上的雨水又一次漫了上来,愈来愈急。
“又大了。”
“嗯,看样子,前面的路又下起来了。”,马龙依旧握着方向盘。
“开快点,我可不待在这么个破地方。”,金志义嘴里抱怨着,对刚才的事情心底存着芥蒂,“老子可不想和你们一起被水淹死,石头砸死在这里。”
马龙没答他的话,乌云压在众人的心头,脚下又踩了一脚油,身下传来一股推力。
轮胎在泥地里空转,脱困后奔向前路。蛰伏在暴雨中的村落,闪电划破它的真容。
雷声过后,神像睁开眼睛,盯着几人离开的方向。
碎石林立的峭壁,深不见的悬崖,遮天蔽日的山林,荒凉崩塌的古庙。木质结构的屋顶,雕刻着奇特物种,一切看上去像是囚禁灵魂的终焉之地。
往日温和的大地在发怒之后,将群山撕扯成如今的模样,旧的村落掩埋在地下,新的成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当年的真相随着村子深埋地下。
金志义靠后背睡觉。金志业依旧是坐在位置上抽着烟,摆弄手上的扳指。至于薛洋,他实在忍受不一路上的折磨,旁边金志义的呼噜声吵的他焦躁不安。
副驾驶的尤文彬,看着窗外的古村落显得很是惊讶,拿着手机一阵乱拍。
只有马龙依旧是强打着精神,双手紧紧的抓着方向盘,伸长脑袋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暴雨下,明明是雨天,太阳却已经升了起来,乌云盖过,云层层层叠叠。不知名的山中鸟雀,在残垣断壁间,打量着外来的行人。
浓雾翻卷,他吞噬掉来时的路,立在村口的石碑,在浓雾里失去了身影。
他用力掐着大腿,只见原本的神像,在雾气中隐现,失去了原本的威严庄重,此刻这座神祇面容狰狞,化作伥鬼漆黑的眸子,隐匿在雾气中无声的跟随。
残痕的石碑上镌刻着几行古朴的大字,车里的广播在颠簸过后,接收到断断续续的信号,喇叭里传来沙哑的声音:
.......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
冤曲屈亡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
马龙听的一怔,随即一咬牙,脚底的油门直接踩进底,不顾车身体摇摆打滑,直直的冲了但出去。
“不对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齐风目光望向窗外,旭日被黑云吞没,树干上一只鸟雀无力的拍打着翅膀,身后的座位上没开灯显得很暗。
——
“座好!”
紧烤双手的男人被身边的警察按在了椅子上,他上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时不时看向对面的女警。
“喂,我劝你最后放了我,不然我叫我兄弟——”
“好啊,我也叫一批兄弟,”齐风戏谑的看着男人,“你可以把你兄弟叫过来,就你一个我们还不够抓,刚好你们兄弟几个可以去里面凑一对,我们也混个功劳。”
旁边两警察,憋着笑,那模样好像在看智障,齐风没有继和男人废话,出了大门警局里一股燥热袭来,这个天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搞的,竟然把电给停了。
桌子上余鑫正对着电脑整理着近些年的案宗,桌边上文件没过了她的脚踝,空气中跳跃着她敲击键盘发出的脆响声。
“这天这么热,怎么不把空调开开。”
余鑫看着她,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一仰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水,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抱怨。
“这不是限电高温吗,支援生产,上面领导要求我们以身作则,哎,也不知道,这种鬼天气还要过上多久。”
“今年刚考进来那小孩啦?”
余鑫停下手里的工作,揉了揉发酸的手指,“你说那个?”
“就是今年刚考进来咱们单位的哪个大学生,就是叫什么牛文啥的小伙子,长得憨憨的哪个,我不是让他在这整理案宗,顺便熟悉下局里的案子吗?”
“哦,你说那小子啊。”,余鑫扭过头指了指隔壁,“隔壁刑侦组说是借这小子几天,说是查个什么盗猎的案子,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不是就他那样,刚毕业的雏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能跟着查什么案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嘿!你还真别说,人家张队说要的就是这种刚毕业的,眼神里透露着青涩愚蠢,让人觉的一看就挺好骗。他还说这小伙刚毕业我不久,不像我们身上全是班味儿。”
余鑫扭过头,乐呵呵的盯着她,“咱也不知道班味是个啥味,你跟齐队熟,要不回头替我问问——”
“甭问,就你这样的。在怎么说,他也该跟我说一声。”
“也亏是姓牛那小子分到你手上,要是分到他手上可就惨了.....”
“分到谁手上,怎么不说啦?”
余鑫继续把头埋进桌上的文件里,装作没听见。
“为什么不结案?明明人已经带回来了,口供我看了也没什么问题,为什么一直拖着,影响队里的结案率——”
“你眼里就只有结案率吗,案子有问题难道你看不出来,就这么结案,你对被害者怎么负责?”
齐风将手里文件扔在桌子上,“凶案现场房门紧闭,尸体就那么**裸的倒在地上,门窗也没有破坏掉的痕迹——”
“那就不就说明证词的是对的吗——”
被她看的有些发毛,副队长杨军马上又改了口,“成年女性把自己活活捂死,看起来是不太可能,但是这样的案子我们又不是没遇见过。”
笔者生风的书真的让人欲罢不能,特别是《祭祀之物》。故事情节意想不到,跌宕起伏,吸引人的同时又充满了悬疑。这是一本我一直想读下去的好书,太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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