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老公让我给他刚生产完的白月光当24小时全职保姆。
我不愿意,他便用躺在ICU里的儿子威胁:
“敢不去?你贱种儿子的命,我可以随时拿走!”
“让你照顾婉婉是给你脸,别不识抬举!省得你整天装可怜,找借口问我要钱!”
为了儿子能继续治疗,我甘愿被打压、羞辱,像仆人一样伺候他的白月光。
可当儿子血管瘤破裂奄奄一息时,我的银行卡里却只收到250块的工资。
不等我开口质问,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里满是厌恶和不耐烦:
“居然让婉婉的孩子哭了三次,没扣光你工资,你该跪谢婉婉心慈手软!”
“我警告你,再敢让她掉一滴眼泪,我就让你带着那个贱种滚出去!”
电话挂断的瞬间,儿子的心跳也停了。
与此同时,他豪掷两亿为白月光女儿办满月宴的消息传遍了京圈。
新闻里,他搂着白月光抱着孩子,笑得春风得意。
我跪在儿子的病床前,眼泪早已流干,恨意如刀,一刀刀刻进骨髓。
[1]
抢救室的灯光熄灭,儿子消瘦干瘪的尸体被晾在地上。
我握着他冰凉的小手,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轩轩,对不起,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走廊里安静地可怕,只有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
我颤抖着将纸杯蛋糕喂到他的嘴边:“妈妈发工资了,特地给你买的草莓蛋糕,你尝一口。”
看着原本乖巧懂事的儿子,此刻却毫无生机,我心痛得快要窒息。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我麻木地接起。
裴厌质问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程嘉宁!你又死哪去了!我允许你请假了吗?”
“你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婉婉找不到你都快急哭了,你还敢躲起来偷懒!”
“十分钟内给我滚回别墅,迟到一分钟扣一千!”
话音未落,耳边又响起苏婉婉娇柔的啜泣声:“裴哥哥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没想到你居然因为这点钱就一走了之,难道你不想让儿子接受治疗了吗?”
我紧咬着下唇,鲜血的铁锈味在口中弥漫。
若是以往,我还会为了儿子的医药费忍气吞声。
可是现在,我看着儿子青紫的尸体,冷冷开口:“不用等了,我不会回去。”
“我儿子……再也不需要治疗了。”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裴厌愤怒地低吼道:“你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无心解释:“裴厌,我们离婚吧,除了轩轩,我什么都不要。”
“祝你和苏婉婉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等他追问,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窗外有机械轰鸣,几百架无人机腾空而起,排列成行,拼凑成一句完整的祝福。
「愿裴朵朵宝贝,岁岁无虞,长乐常安!」
我的脸映在玻璃窗上,是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多么讽刺的画面。
亲生儿子没钱治疗,孤零零地死在医院。
而他和白月光的私生女,却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宠爱。
哀莫大于心死。
我背起早已冰凉的儿子,蹒跚着走向殡仪馆。
[2]
儿子在我背上轻的像一片羽毛。
只有骨头相互摩擦时,我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我轻声念着:“没事了,妈妈带你回家。”
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儿子临终前的画面。
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还幻想着裴厌会去看他,
“妈妈,你不要哭,轩轩一点也不疼的。”
“没关系的,爸爸有很多钱,肯定能治好我。”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游乐园好吗?”
每说一句话,喉间就涌出一口血。
我极力控制着情绪,扯出一抹笑安慰他:“轩轩,你再坚持一下,爸爸马上就来了。”
打给裴厌的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
医生面无表情地递来缴费单:“手术费五十万,尽快缴纳。”
POS机第17次吐出「余额不足」的回执单时,医生终于无奈地让保安将我带走。
蓝色帘布后隐约露出儿子青紫的脚踝,呼吸机正被护士逐一撤除。
我无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顾尊严地把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
“我老公是裴厌,裴氏集团的总裁,这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可赶来的保安却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粗暴地将我拖走:
“哪来的疯婆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穷酸样,还有脸高攀裴总?”
“裴总今天正忙着给女儿办满月宴呢,可没空搭理你们这俩骗子!”
我眼睁睁看着Picc导管被拔出,血迹喷射而出,染红了洁白的墙壁。
“妈妈,别看……”
心脏猛地皱缩,如同被生生剜去骨血一般。
病房里回荡着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不顾一切地扑上前。
保安厌恶地白了我一眼,嘲讽道:“穷鬼,没钱就别来治病!”
我冲上去护着儿子,还是被推倒在地上,手掌刮出了一片血痕,却远不及心上一分痛。
周围的患者和家属鄙夷地看着我们,不断嘲讽;
“死骗子,还想冒充首富的妻儿,活该被赶出去!”
“呸!从小就跟着这种废物不学好,死了也是活该!”
儿子虚弱地躺在我怀里,瞳孔散大,唇色也愈发惨白,断断续续地说着,
“妈妈……对不起……”
“轩轩不能陪你了。”
“下辈子,我再来当你的宝贝。”
我拼命摇头,可他小小的手还是从我手心里滑落了。
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他一起死了。
电视中循环播放着头条新闻,配合着庆生的背景音将我的悲伤淹没。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留下两行血泪。
生怕不能将儿子安葬,我在去殡仪馆之前就去卖血换来了八百块钱。
却也只能选择最便宜的方式将儿子火化,连骨灰都只能装在捡来的奶粉罐子里。
我抱着儿子的骨灰,刚走出殡仪馆。
就被一群黑衣保镖围住,“程小姐,裴总让我们带你回去。”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准备逃跑。
“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我便被一掌劈晕过去,绑进车里。
[3]
冰凉的冷水泼在我脸上,我被呛地连声咳嗽,缓缓睁开眼。
“想躲到哪去?”
只见裴厌单手插兜,点了根香烟,带着戾气指责道。
“当下人就该有下人的觉悟,谁给你的胆子丢下朵朵去找那个病秧子。”
“你是嫌他死的不够快吗?”
我甩了甩不清醒的脑袋,目光在房间里来回搜索。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眼神阴鸷:
“被打晕了还不肯放手,我看你是准备把它拿给那个小畜生吧?”
装着轩轩骨灰的奶粉罐被震地晃了下。
我挣扎着想要爬过去,却被保镖死死按住。
“刚给你发的工资还不够花吗?现在连奶粉都要偷!”
我跪在瓷砖上仰头看他:“我没偷,那是轩轩——”
啪——
我刚开口就被他一巴掌扇得嘴角渗血,脸颊火辣辣的痛。
“程嘉宁,每次都拿孩子来骗钱,你还要脸吗?”
“上次是病危,结果没两天就活蹦乱跳了,这次又准备找什么借口?”
“这可是进口奶粉,裴子轩那个撒谎成性的贱种,他配喝吗?”
烟雾缭绕中,裴厌的声音更加阴冷。
他蹲下身,恶意地用烟头烫穿我的手背,皮肉焦糊味混着烟草味弥漫开来。
苏婉婉抱着女婴从二楼下来,秀眉紧蹙:
“裴哥哥,好大的焦味啊,朵朵都被呛醒了。”
裴厌心疼地去扶她:“婉婉别着急,等我教训完这疯女人,就好好陪你和宝宝。”
苏婉婉看见桌上的奶粉罐,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巴:“这不是朵朵的奶粉吗?”
她惶然地看向我,眼中泪光闪烁:“姐姐,因为朵朵早产,裴哥哥才特地从新西兰进口配方奶给她喝。”
“你偷走奶粉,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就算你恨我抢走了裴哥哥,也不能伤害我的宝宝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顺势跌进裴厌怀里。
裴厌也被这番话彻底激怒,猛地提起一脚踹在我的胸口,
“毒妇!要是朵朵出了问题,我让你和裴子轩一块陪葬!”
我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我勉强保持清醒。
迫不得已为轩轩捡来的“容身之所”,竟然成了他们污蔑我的罪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轩轩的病历、医生的诊断书,我都给他看过,可他从来不信。
在他眼里,我只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骗子。
“裴厌,要是轩轩不在了,你也会让苏婉婉陪葬吗?”我声音哽咽,绝望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裴厌瞬间暴怒,手臂上的青筋凸起。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眼底一片猩红:“贱人!你再敢诅咒婉婉,我就打断你的腿!”
“跪下给婉婉道歉!不然我现在就停掉裴子轩的药!”
胸腔中的空气一点点被抽干,我看着得意的苏婉婉,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可是轩轩真的已经走了啊。”
扼住我脖颈的力气刹那间松懈,裴厌的脸上闪过错愕。
“你说什么?!”
[4]
我趁机大口喘息,泪水混杂着苦涩的笑容挂在嘴角。
裴厌用皮鞋踩在我的指骨上,眼神已经被更深的愤怒所取代,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贱人!为了骗钱真是不择手段,居然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咒!”
“那小畜生前两天还求我去看他,怎么可能会死?”
我跪爬着拽住裴厌的裤脚,声音破碎:“他临死之前,都还在等你。”
苏婉婉眸色一暗,狠心拧了下怀中的朵朵,熟睡的婴儿立刻哭了起来。
“裴哥哥,宝宝突然闹起来了,会不会是饿了?”
裴厌听到哭声,眉头紧皱,目光落在一边的奶粉罐。
我的瞳孔蓦地放大,身上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
恐惧像洪水一般汹涌而出,“不要!”
我嘶吼着向前扑,在触及轩轩的刹那,头皮却传来清晰地撕裂声。
裴厌揪着我的头发,狠狠地磕向桌角。
“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下,钻心的痛让我眼前发黑。
身体却不自主地挣扎着往前试探。
“轩轩……别怕,妈妈保护你。”
裴厌见状,更加暴躁地踩在我的身上。
“我让你装!他最好是真的死了,省的你再拿他来要挟我!”
“从今往后,休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分钱!”
他疯了一样的踹在我的肋骨上,每一下都是滔天的恨意。
我蜷缩在地上,大口地呕出黑血,晕开在洁白的地毯上。
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带轩轩离开,去一个没有裴厌的地方。
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不配得到儿子的期待。
这个念头几乎将我逼疯。
剧烈的痛楚在这一刻全部消失,我奋力从地上爬起,朝轩轩的骨灰罐扑去!
“程嘉宁!你疯了吗!”
裴厌暴怒的声音在身后炸响,无数保镖从暗处一拥而上,将我压在桌子上。
猛烈的撞击晃倒了罐子,整个房间突然陷入死寂。
昏黄的灯光照在四散的灰白色粉末上。
“这是……”裴厌的皮鞋尖沾上骨灰,他下意识后退半步。
苏婉婉忽然惊叫出声:“石灰!”
“你是想用石灰来冒充奶粉,害死朵朵吗?”
“她才刚满月,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她?你还是人吗!”
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裴厌瞳孔里刚泛起的涟漪瞬间冻结,他抄起茶几上的木雕摆件砸向我:
“你这个心思歹毒的贱货,我怕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温热的血漫过睫毛时,我竟在满地狼藉里笑出声。
我原以为嫁给裴厌,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他爱我,敬我,承诺让我做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白月光苏婉婉回来后,他便对我们百般为难,事事苛刻。
为了活命,我一再忍让,却还是被逼到无路可退。
我痛恨自己无能,就连儿子的骨灰都没办法守护。
碎裂的骨头在血肉里不断翻搅,我压抑着喉间的腥甜,艰难开口:
“裴厌,我要跟你离婚。”
话音刚落,裴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疯兽一般钳住了我的下颚。
“程嘉宁,你敢拿离婚威胁我?”
“你真以为我会在乎那个孽种的死活吗!”
他情绪激动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我要停止支付26床裴子轩的医药费!”
“就现在!死了我去给他收尸!”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然后低声问道:
“裴总,您记错了吗?”
“26床的病人昨天就去世了啊?”
[5]
裴厌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摊灰白色的粉末,踉跄着后退一步,皮鞋在骨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的目光落在我额头的伤口,正汩汩地往外渗着血。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前天他还给我打电话,说想爸爸了。”
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那是儿子的死亡通知单。
“他一直在等你……”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直到最后一刻,他还在等你来看他!”
裴厌的手指颤抖着接过那张纸,瞳孔猛地收缩。
他不可置信地将我拽住,掐着我的手臂摇晃:“程嘉宁,你装的挺像啊!还P这种东西来骗我?”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苦肉计吗?你不就是想让我心疼你们?”
“我对你们母子还不够好吗!你要三番四次挑衅我,欺骗我!”
他怒不可遏地撕烂了手中的死亡通知,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我看着他,心中涌动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深深的悲哀和无力。
眼泪早已干涸,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麻木。
“裴厌,你这样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你以为这罐子里的是什么?是轩轩的骨灰!”
“不能让他体面的离开,你还要毁了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一点痕迹!”
苏婉婉突然尖叫起来:“裴哥哥,你别被她骗了!这肯定是假的!”
她慌乱地掏出手机,“我这就给医院打电话!”
“闭嘴!”
裴厌突然暴喝一声,苏婉婉吓得手机都掉在了地上。
他死死盯着地上的骨灰,突然跪了下去,手指颤抖着想要触碰,却又缩了回来。
我看着他跪在地上的背影,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他浑身湿透地站在我家楼下,手里捧着一束被雨水打湿的玫瑰。
“嘉宁,嫁给我吧。”他说,“我会让你和孩子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现在,他跪在我们儿子的骨灰前,西装革履,却比那个雨夜更加狼狈。
“裴厌。”我轻声说,“你放过我吧。”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不行!我不允许!”
我扯了扯嘴角:“为什么不能?”
“你不是一直觉得轩轩是个累赘吗?现在他死了,你自由了。”
他慌乱地抓住我的手腕,“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
我甩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一步:“够了!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你的妻儿?”
“每次轩轩给你打电话,你都让他滚。”
阅读《序辞山海,我心已眠》,我深刻感受到了作者瓜栗的卓越笔力。他对各个场景的描写非常精准,展现了丰富的文学知识和审美品味。这样能够陶冶性情的作品已经很少见了,真的让人佩服。《序辞山海,我心已眠》的框架也定得相当不错,整体结构紧凑而流畅,在细腻的文笔中展现出独特的风格。作为一名热爱[标签:小说类型]小说的读者,很久没有遇到这样令人着迷的作品了。
程嘉宁裴厌在《序辞山海,我心已眠》中的出色表现,让我难以忘记。他的性格特点和独特的剧情让我记忆犹新。
《序辞山海,我心已眠》这本书展现了作者瓜栗深厚的情感和艺术才华。他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独特的叙事结构,为读者呈现了一个令人陶醉的故事。主角程嘉宁裴厌的形象鲜活而真实,她的勇气和智慧令人钦佩。整个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每一个转折都让人意想不到。配角们的存在丰富了故事的层次和张力,他们各自有着引人注目的特点和命运。这是一本令人沉浸其中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中体验到无尽的情感和思考的启示。
《序辞山海,我心已眠》这本书将读者带入了一个充满奇幻和梦境的世界。作者瓜栗通过精致的描写和巧妙的情节安排,创造出一个令人着迷的故事。主角程嘉宁裴厌的形象饱满而真实,她的勇气和智慧让人为之倾倒。整个故事扣人心弦,每一个场景都充满了惊喜和神秘感。配角们的存在也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色彩和张力,他们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和命运。这是一本令人难以忘怀的佳作,读者会在阅读过程中体验到无尽的惊奇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