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霁看着苏扶楹恍然失色逃跑的样子,让她想到了之前养的那只遇到惊吓就会锁在窝里的胆小仓鼠。
自古以来忧郁美人多是不能长寿之相,红颜薄命的数不胜数。无论是原主对于苏扶楹这个姐妹来说,还是如今傅初霁的靠山——穿越以来接触最多的人,傅初霁都希望解开苏扶楹内心沉甸甸的心结。
“姑娘且慢!”
傅初霁在踏出回春堂之时被人叫住,她转身回头看到的是那个小厮。
“我家主人说,若想查看这黄丹的下落,且去城外的蒲云观一探究竟。”
傅初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笑着道:“多谢。这位小哥请问尊姓大名啊?我叫晴儿,日后相见也好知会一声。”
小厮怔了怔,似乎没想过傅初霁会问他姓名,沉声回道:“小的陈厌。”
傅初霁忽然发现苏扶楹已经走远了,于是连忙向前跟着她,回头莞尔挥手道:“陈厌,再见!”
陈厌怔怔地看着傅初霁消失在人群里。
傅初霁从前没觉得苏扶楹看着弱不禁风,竟然能走这么快,在自己体力不支之时拉住她的胳膊,硬生生缠着她把她拉进了一家茶馆。
“哎哟,**,您咋这么能走呢!”傅初霁喘了口气,喝了口小二递上来的陈茶。
苏扶楹听到**二字柳眉拧在了一起,伤感又加了几分。
“这不是在外面嘛!戏要做足,免得外人觉得咱们苏府没规矩。”傅初霁小声解释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谁惹得我家**不开心了吗?有什么咱们说出来,共饮此杯,杯盏交知己啊!”傅初霁给她倒上热茶,她很希望现在自己倒的是酒,可惜她们银两不够,根本去不了酒馆喝一两杯。
苏扶楹的眉头一直皱着,她接过热茶暖了暖冰冷的指尖,叹气道:“晴儿,眼下没有旁人,我也只好与你说了。当时柳氏有意苛待我们,给我们院的纸张都是些糙纸,当时为了不驳苏府的面子,我便从箱子里抽出了两张母亲留下为数不多的苏合纸。没想到时隔今日,又是母亲保护了我们……”
傅初霁下意识想给苏扶楹递纸巾,却发现无处寻觅,只好从怀里翻出块帕子给她拭泪。
苏合纸是苏夫人在世时所制的一种特殊的纸张,纸页柔顺光滑,右下角处有隐隐若现的合欢花印记。是苏夫人与苏丞相曾经举案齐眉,互通书信的特殊纸页。
傅初霁不禁想:若是知道这苏合纸的做法,岂非不是赚大发了??
“柳氏嫁过来已有十余年,扶正也是早晚的事……只是今后你我二人又该如何……”
苏扶楹潸然泪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忧愁之中。而傅初霁脑子里全是怎么赚钱。
“晴儿,若是等到了柳氏扶正的那一天,你就离开苏府吧,我会给你笔钱,让你在外面安身。”苏扶楹冰冷的手搭在傅初霁温热的手上时,傅初霁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看到泪眼汪汪的美人为自己打算,内心十分歉疚,更加激起她的保护欲。
她一把握住那冰凉的嫩手,道:“放心,我们已经有柳氏害你的线索了。明日,明日我们便去蒲云观!只要有了她残害嫡女的证据,绝对让她翻不了身!”
“好阿楹,你别再落泪了,看得我也好难过。而且以后不要说让我离开苏府的话,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在所不辞!”傅初霁拍胸脯道。
苏扶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道:“谁要你当牛做马!”
隔壁雅间,一男子手握茶盏,轻吹了一口热气,墨蓝色长袍衬得皮肤白皙,长睫覆在冰冷深沉的眸子上,一声不吭地听墙角,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
“主子,那破道士就躲在蒲云观,要不属下今夜就把他给走了,免得他继续祸害人。”属下轻墨捧剑说道。
男子痛饮此杯,抬眸挑眉道:“就留他的狗命到明天。”
回了苏府,在傅初霁的安排下,苏扶楹与苏长青说明了自己明日要去城外的城隍庙祈福,这是数日来苏长青第一次见到女儿主动找他说话,自然二话不说便答应了。还配了许多丫鬟仆人,还有马车。
一晚上想着要坐一坐古代马车的傅初霁第二天在马车的旁边边走边啐,心里嘀咕道:“这该死的封建阶级!”
出了城门,苏扶楹停了车,便让傅初霁上了马车。
傅初霁热泪盈眶:还得是姐妹靠得住!
马车到了城隍庙,傅初霁先行下车,扶着苏扶楹下来后,吩咐跟随的仆从和侍卫不必跟从,便搀着苏扶楹进去了。
这样是为了掩人耳目。苏府内院听从掌事人柳氏的命遣,想都不用想他们必然会向柳氏汇报她们的行踪。于是她们便从城隍庙的后门往西去了蒲云观。
郊外的路磕磕绊绊,多是尘土泥泞,走起来十分费劲,更何况身上还穿着厚重的衣裳,傅初霁和苏扶楹都疲惫的不行,好在终于走到了蒲云观门口。
还没等她们踏进来,一个约摸十岁左右的道童便从门内走出来,手里拿着扫把正准备打扫门前的尘土,见了她们后问道:
“可是来拿药的?”
傅初霁和苏扶楹皆一脸懵,相互对视看了一眼后双双默契地点了点头。
道童了然后拿着扫把说道:“你们随我来吧。”
踏进道观便看见袅袅烟火从大铜炉内升起,道观十分冷清,竟然还不如城隍庙的香火旺盛。
傅初霁瞥见从走廊走出一个穿着素净道袍的男子走出来,他身形瘦削,脊背挺拔,看起来十分清凉寡淡。他的左上方的面部被半块面具遮住,但单从右半边脸就可以知道面具之下的他必然相貌堂堂。
道童自然也瞥见了他,将手中的扫把递给他,言语不善道:“喂!你去把门前的尘土清扫干净。”
那人不吭声地接过扫把,抬脚便走出门。虽然看起来听话懂事,却给人一种冷漠疏离不屑鸟人的感觉。
傅初霁却听见道童低声啐了一口:“师徒都是白吃软饭的白眼狼!”
难道清心养性的道观也这么接地气吗??
她们二人跟着道童进了内院,道童让她们在此等候。
不过多时,道童便拿着一个盒子走来说道:
“不是说好每月十五拿药吗?这剂量按你们要求加大了不少,师父说了这东西吃多了会死人,出了事你们最好别影响道观清誉。”
傅初霁当众白了一眼,心想:你们道观都做这种害人的勾当了,还谈什么清誉不清誉的?
于是她接过盒子就想抬脚就走,却被道童拦住了。
“不是,你们怎么回事啊?钱还没给呢就想拿药走人?”道童无语道。
苏扶楹不禁有些紧张,她向来不会撒谎,眼下她们根本没拿什么银两,马上就要被拆穿了该怎么办??
傅初霁咽了咽,面不红心不跳道:“你这小孩怎么说话的?知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啊不,客人就是神仙!你怎么证明你给的药就是真的?让你师父过来!”
道童顿时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我师父就我一个弟子,他闭关练丹让我来操持观内事务,你说我给你的药是假的,我还没见过你呢!要不是看你这身衣服和之前求药的丫鬟穿的一样,我还要怀疑你居心叵测呢!”
闻言,傅初霁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苏府丫鬟都是统一服饰,纵然柳氏苛待她们,该有的表面功夫断然不会少。
看来的确是苏府的人来求药的没错了!
就在道童即将要将她们驱逐出去时,一名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门边。
傅初霁边打量着他边看着他步步走来。
这道人黑白相间的头发,看起来上了年纪,颧骨颇高,脸上许多皱纹麻子,眼底覆黑,有尖酸刻薄之相,让傅初霁感到心理不适。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她们二人,捋了一把胡须说道:
“念童,不得无礼。既然二位姑娘是老主顾,怎么不请她们进屋喝杯水?”
道童见他之后翻了个白眼道:“师父命我按时收钱,老主顾也得收钱!喝水那是另外的价钱。”
傅初霁不禁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叫念童的道童,如果不是没什么概率,她都以为这家伙也是穿过来的了!
“念童,平日你师父难道没教你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吗?你小小年纪怎可如此唯利是图啊?”道长斥责了念童,随后眯起眼笑着对傅初霁和苏扶楹二人说道:
“我瞧二位姑娘印堂发黑,似今日有血光之灾呐!来者即是客,老夫断然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不如随老夫进屋内一叙?”
没等傅初霁开口拒绝,念童登时白眼道:“师叔,你不干活不赚钱当然不知道钱财有多重要,尽说些风凉话。你们俩,没事就赶紧走!看你们这样就是没带钱,没带钱就等带了钱再过来!”
念童急躁地开始驱逐她俩,道长却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指握住他的胳膊,念童一怔。
道长眯着狭长的眼睛看着念童,说道:“念童,连师叔的话都不听了吗?”
念童怔愣住,迟疑地将手松开,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看向傅初霁她们。
傅初霁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
敢情这老东西不是好人啊!
能够找到一部像《丫鬟拿稳辅助剧本》这样的小说真是我的幸运,它的情节设计精妙绝伦,人物塑造生动有趣,特别是男女主角的爱情线,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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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拿稳辅助剧本》是一本充满温馨与感动的小说。作者执墨扬言的文笔流畅而细腻,他通过淡淡的叙述将温馨和隽永的情感传递给读者。整个故事的框架定得恰到好处,各个情节有机地连接在一起,使人不禁陷入其中。主角傅初霁苏扶楹的形象鲜明,她的坚韧和冷静给人以力量和勇气。这本书让人久久不能忘怀,每次翻开都能重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美好。
执墨扬言的作品总是令我惊喜。《丫鬟拿稳辅助剧本》的故事情节特别吸引人,跌宕起伏,让我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