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见他死不认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好在内心期盼,希望将来的报应不要来得太狠。
既然黄鼠狼死了,我们也没有继续留在山上的必要,我让周叔搀扶起老爷子走在前面,正想招呼段鹏跟上,不料这老小子竟然屁颠颠跑到那个城隍庙下面,对着洞口一个劲扒拉。
我走过去问他在干嘛。段鹏眉开眼笑,说老弟,你刚才没听老爷子说那个故事吗,城隍庙下面镇着阴窖,里面除了有很多古代人的骸骨,还有一些沾过血的带煞凶器呢,
“黄鼠狼就是因为吸收了这些凶器上的怨念,才能修成气候,干脆你帮我把它刨出来,到时候赚了钱咱俩对半分。”
我哑然失笑,不愧是奸商,什么时候都能想到发财。
最终经过段鹏的不懈努力,在破庙下面趴出一个小洞,老小子撅着**,使出吃奶的力气伸手进去掏,别说还真让他掏出一个生了锈的物件。
这是一根生了锈的铁勾,十厘米长,上面有倒刺,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可以肯定是古代狱卒用来折磨犯人的刑具,上面的倒刺大部分都生锈了,却依旧带着浓浓的血气,和地上的土腥气混杂在一起,闻起来十分恶心。
“这是杀威钩,专门用来给犯人上刑的,不知道多少罪犯死在上面,被压了这么久,怨气还这么足。”
段鹏眉开眼笑,又得了一件宝贝,恨不得拿舌头在倒刺上舔,把我恶心坏了,使劲推他一把,说东西到手了,赶紧撤,大半夜待在山里瘆得慌,你不走我可走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们终于折腾下山,不久后周丽也接到消息回来了,见老爷子精神入场,已经彻底恢复了意识,周丽很感激,不断地向我道谢。
我跟她客套了几句,扭头看向正在跟媳妇吹牛的周叔,心里浮现出一抹隐忧,忍不住说,“你爸昨天杀了那头黄皮子,你找机会劝劝他,把黄皮子的尸体收敛起来,找个地方好好安葬,记住一定要多烧些香烛纸钱,最好是领着全家人给它磕头赔罪。”
周丽很惊讶,问为什么,“那头黄鼠狼把我家折腾够惨了,凭什么还要替它收尸,全家人一起拜啊。”
我张大嘴欲言又止,段鹏忽然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贼眉鼠眼笑着说,
“老弟,事情都办完了,你还留在这儿等着人家请吃饭呐,赶紧回吧,有啥话路上说。”
我嗯了声,心事重重地陪他登上面包车,路上我问段鹏,为啥不让我把话说出来。
段鹏剔着牙说,“你呀,还是别讨这个嫌了,人家根本不信你说的,就算你讲了也没用。”
我苦笑说老爷子破了黄鼠狼的道行,周叔又杀了这头黄皮子,人家几十年才修成一丝气候,全毁在这对父子身上,背了这么大的孽,亏周叔还笑得出来,以后这家人怕是还要继续倒霉。
段鹏翻白眼说,“那是他的事,跟你有个鸡毛关系。老弟你记着,干这行有很多忌讳,有些话要说了,搞不好自己也要沾上因果,咱们收钱办事天经地义,不该管的就别管了。”
回了县城,段鹏先带着大黑狗去了趟狗场,把狗还给了狗场主人,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取出昨天挖到的铁钩,笑眯眯地拿在手上把玩,那表情简直比见了儿子都亲,
“好东西啊,煞气这么浓的刑具属于珍藏品,放到黑市上,价值起码上万,这趟差事虽然辛苦,好歹是赚了。”
我无语道,“谁会花上万块买这种古代的刑具,脑子进水了还差不多。”
“亏你爷爷还是看阴阳当铺的,怎么这都不懂。”
段鹏翻白眼挖苦我道,“阴邪物用的好,照样能保佑人升官发财,刑具属于衙门里的东西,只要找个法师清除上面的负面磁场,再用特殊的阴咒加持一遍,就能卖给有钱人供奉了,这道理你将来会明白的。”
我不想听他废话这么多,折腾一夜可把我忙坏了,打着哈欠说,“你别只顾着挣钱,之前可是答应过,要找同行打听还魂草下落的。”
段鹏嬉皮笑脸说安啦,忘不了,等我出完货就帮你打听,不过这么稀罕的草药,他不敢保证一定就能打听到。
在段鹏铺子里休息了几个小时,下午我就乘坐大巴回了家,打从爷爷去世后我一直在外面奔波,算下来都快一个月了,爸妈一直担心我的情况,老打电话来催。
回了家,父母见我气色不错,都高兴坏了,冲上来问这问那,追问我在外面都干了啥。
我不敢把实话告诉他们,阴阳行当里有太多不能说的秘密,生怕会吓坏了二老,就说没啥,自己按照爷爷的遗言,找到一个叫吴瞎子的人,他果然有本事,帮我调配了几幅中药,喝完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你们就别操心了。
好不容易才把二老糊弄过去,隔天老爸又找上我,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你已经毕业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想好以后干嘛了没有?”
我顿时卡在那儿了,之前忙着处理爷爷的丧事,不久后又去了阳江县,这段时间一直在到处奔波,我压根没想过自己将来该干什么。
我说,“爸,这事您就别操心了,爷爷遗言里有交代,我只要听他的话,以后的日子不会差的。”
“唉,老爷子神神叨叨了一辈子,成天搞些迷信的事,也不知道他这么安排,到底能不能保佑你一辈子顺利。”
老爸唉声叹气离开房间,爷爷生前不仅对我隐瞒了很多事,同样没把阴阳行当的事情告诉爸妈,在老爸眼里,爷爷只是个没什么赚钱能力,脾气还死倔的臭老头。
他哪里知道,爷爷做这些安排,都是为了让我们一家顺利。
在家歇了几天,总闷在房间打游戏也不是个事,我想着出门散散心,不料银行却发来一条到账短信,有人往我卡里转了三千块钱。
正当我纳闷这笔横财怎么来的时候,手机响了,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段鹏标志性的贱笑,
“老弟,钱收到了吧?”
我问他是不是脑子进水,好好的干嘛往我卡上打钱。大鹏不乐意了,说你丫脑子才进水呢,还记得上次去周丽老家,我从城隍庙阴窖下面刨出来的铁钩吗?那玩意成色相当不错,自己已经放到黑市上脱手了,买了一万块,
“刨除各种成本和中间费用,纯利润是六千,咱哥俩一人一半,我对你够仗义了吧。”
我喜不胜收,想不到能从这个死奸商手里看到回头钱,那可是三千块啊。
08年国内各种行业都不景气,普通工人月薪也就一千多,没想到这一锤子买卖居然赚了我老爸两个月的工资,果然这行有得赚。
刚好我正愁不知道以后该干什么,尝到这次甜头,对段鹏的看法也有了一些改变。
段鹏笑道,“那可不,早说了让你跟我合作,咱俩这么投缘,亲兄弟一块上阵,只要齐心协力,变成百万富翁不是问题。”
我笑骂他可真会做梦,居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打听起了周丽家的情况。
段鹏没有回答,怪怪地笑了两声,让我自己多留意新闻。我心里咯噔一下,让他别卖关子,是不是周家又出事了?
他慢条斯理说,“做了孽,总得有人还不是?”
说完这老小子就挂断了电话,留我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晚上九点多,正准备上床睡觉的我再次接到一个电话,里面传来女人的哭腔,一听就是周丽的声音,
“陈凡,你救救我吧,他伤得好严重。”
我震惊不已,忙问周叔咋啦。周丽带着哭腔说,“就在昨天下午,我老爸去镇上买酒,本来打算庆祝爷爷身体康复,没想到刚到镇上,就遭遇了一场严重车祸,一辆车追尾后从他身上压过去,人正在医院抢救呢,医生说怕是过不了今天了。”
说起这场车祸,性质很奇怪,据肇事司机说,自己在路上把车开得好好的,冷不丁就看见挡风玻璃上掉下来一只黄皮子,模样狰狞长得特别吓人。
肇事司机吓得猛打方向盘,结果就怼到了周叔身上。
我沉默了,事到如今找我能有什么用?我问周丽,事后她们家是怎么处理那只黄鼠狼尸体的,又没我按我说的去做,挖个坑把它好好埋葬。
周丽变得吞吞吐吐,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才说,“我爸嫌麻烦,他不肯,当晚就跟黄鼠狼剥了皮,还把肉炖成了汤,招呼全家人一起喝。”
我眼珠子都快掉地上,直接从床上蹦起来,“什么,你喝黄皮子肉汤了!”
“没有,我觉得膻,味道怪怪的就没喝,爷爷和我妈也没动筷,就我老爸一个人吃了。”
周丽说现在黄鼠狼的肉已经被吃没了,还剩下一张皮,正挂在老家墙上呢,她现在赶回去,挖个坑尽快埋了行不行?
我苦笑说,“肉都被你爸吃没了,现在做这些有什么用。”
周丽嚎啕大哭,说自己劝过老爸,可他性子死倔,说什么也不听啊,难道自己老爸的车祸,真的和吃了黄鼠狼肉有关?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是巧合吧。”
我挂断电话,算算日子,周叔是昨天傍晚出的车祸,恰好那是黄鼠狼的“头七”,至于是不是巧合,有谁能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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