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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好时，江蓠听见了祈宸捏着她的腰叫着别人的名字。

他每次总霸道强横，生怕弄疼了她。

可偏偏今日分外温柔。

指腹贴着她的细腰，捏着她耳垂，吹得她耳朵很痒。

一双眼里满是宣泄不去的欲，望。

“莺儿......莺儿......”

“好莺儿，喜欢我这样吗？我好想你，睁开眼睛看我。”

他生怕江蓠听不见似的，恶劣又放肆的在她耳边说了一遍又一遍。

身下的人僵硬着，连手都在发抖。

祈宸却觉得畅快。

她失魂落魄，被那婢女搀扶着下去休息。

宫中无人不知。

太子心悦聋女江蓠，金玉珠宝一日不断，为她建宫殿造汤泉，尽将这世间一切最好的东西给她。

因她听不见，所以祈宸自学手语，也不允许宫中之人讲话发出声音。

只为与她同享天地寂静。

那日祈宸“说”等找到为她治疗耳朵的药就回来同父皇提亲。

可回来的时候，他的轿撵上却横生出一个病体孱弱的小姑娘。

“阿蓠，她是从前体弱养在郊城的虔王遗孤莺儿。”

莺儿唱歌好听，自她来了，欢声笑语未曾断过。

所有人都说这死气沉沉的东宫骤然有了颜色。

可江蓠却发现曾经一心为她从来不离不弃的太子爷如今次数不仅来的少了，甚至话都变多了。

她这几日恍恍能听见些动静了。

却听见的是他与自己交缠时念着的旁人名字。

事毕。

祈宸却坐在一旁跟侍从聊起了天。

“殿下，江蓠姑娘又该是如何处置，七日后就是莺儿姑娘册立太子妃的大典了。”

“无碍，瞒着就好，我与她欢好本就是因为莺儿体弱，我不愿因此伤了莺儿，如今她病好的差不多，我自然也得快些求父皇把我的莺儿册立为太子妃。”

“也是，虽说这十年来江姑娘陪在您身边，但是没有丝毫世家大族师姐模样，与您云雨起来也是......也是不管不顾的。”

祈宸轻笑，点头。

“你说这样放，荡形骇的女人，如何当的了孤的太子妃。衣不着寸缕，被孤睡了数年，早就厌了。”

江蓠捂着嘴克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可是眼泪还是涌出。

自从十年前她在郊外救了中箭伤亡的太子，浑身伤痛，耳朵也因此听不见，他就带着自己回宫并且许诺太子妃的位置。

于是二人青涩的在竹林吟诗作赋，在荷花藕池情难自禁，在东宫寖殿无数次缱绻缠，绵......

偏偏她以为这都是爱。

毕竟祈宸除了她，不碰任何人。

原来，是为莺儿“守节”。

他踏步离去，没像以往一样陪她入睡。

“去莺朝院。”

哭了一夜，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毕竟祈宸从没说过这样残忍无情的话。

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失魂落魄的趁着宫人入睡一人去了莺朝院。

祈宸果然在。

只是坐在椅子上守着她。

“太子哥哥，你同我一起睡。”

莺儿拉着他。

祈宸却摇头：“傻丫头，女孩婚前的名节有多重要，你知道吗。我不想有人议论你，待七日大婚之后咱们名正言顺。”

“太子哥哥，你对莺儿真好，我还要谢谢江蓠姐姐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照顾。若不是她，我身子也不能这么快好。”

“傻话，她那种女人不配沾染你半根手指。”

“太子哥哥......”

“莺儿......”

剩下的，江蓠不忍再看。

她怕知道的越多，心痛的越厉害。

后来的她不知道是怎么回自己的小院的。

点了盏小油灯写了一封信给宫外师父。

师父一直希望自己跟她出宫修行，她为了祈宸耽搁在此数年。

如今也能如师父愿，跟他一起走。

随后浑浑噩噩的哭了睡过去。

夜里又发了烧。

醒来的时候身边人议论声更大更明显。

“赶紧把药端了给她喝下，她的耳朵不能好，她身子更是不能垮，万一莺儿要用血！”

耳边祈宸声音急促。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