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翎桓就在这所医院,刚刚我去问诊的时候便看见了他。
那时,他正小心翼翼的扶着夏蕊,周围的人看向他们眼里皆是赞赏之色。
想到季翎桓对夏蕊的细致妥帖,正在走楼梯的我差点一脚踩空。
一位老婆婆拦住了我,”你走路要小心啊!”
大约是看我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担心道,
“你生病了吗?严不严重?怎么没人陪你?”
我正想说没事,她却仿佛看见了熟人一般,“小桓!你来帮帮这位姑娘!”
她拍着我的手,“这个小伙子人特别好,在病房照顾他老婆还经常帮助我们。你让他带你下去。”
抬头,我和季翎桓对视。
他有些僵硬,我们无名指上一样的对戒在此时显得无比可笑。
我们一直沉默到一楼,就在我准备走出医院大厅回家的时候,季翎桓开口,
“你生病了?”
下意识将单子藏起,“小病。”
听见我这样说,季翎桓凌冽的眉毛皱起,
“蕊蕊一个人在住院,我怕她自己一个小女生被医生护士欺负,所以才说我是她老公的。”
“你别多想。”
我以为这是他给我的解释,却没料到他接下来的话。
“既然你是小病那就不要来医院了。”
“不然等会怎么解释我们三个人的关系?”
他脱下戒指放在我的手心,又从裤兜里拿出一枚另外样式的对戒戴在刚刚戒指留下的刻痕里,
“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戒指你收着,等我照顾完她再回来戴上。”
目光移向遗书旁的戒指。
从上周摘下之后,季翎桓就没想过再带上。
戒指放在这里几乎快要落灰。
我叹了口气,将遗书写好,放在了最醒目的茶几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