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跟妈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和我一样把楠楠卖掉？」

姐姐的话一字一句落入我的耳中，我却有些听不明白。

「你听错了，你爸说得是和你一样给楠楠找个好人家。」

妈妈温柔的安抚姐姐，在我听来却觉得心慌。

爸爸语气不耐烦起来：「你是老子生的，我想怎么处理都行。你还质问到老子头上来了，反了天了！」

我推开门对上的就是满脸泪水的姐姐。

「所以我当年被人侵犯，最后不得已嫁给现在的老公都是你们设计好的？」

爸爸被吵得不耐烦，不满地开口：

「老子卖女儿，天经地义。」

一旁的妈妈见情况不对，捂住了爸爸的嘴。

但他显然是喝多了，把我妈推开后继续说：

「你自己不检点穿个短裙被人欺负了，害得我少卖五万块我还没找你呢。」

「那男的也是个穷鬼。」

「买媳妇还砍价，价格直接从十三万降到五万，亏死老子了。」

我看着姐姐的脸变得惨白惨白。

「所以，哪怕我当年没有替楠楠去给三婶送东西，我也会被你们卖给别人……」

「哈哈哈哈哈哈……」

「我怪了楠楠这么多年……是我错了……」

「都是我错了……」

爸爸醉的迷糊，应着姐姐的话说道：

「生了你个赔钱货，就知道哭。」

姐姐一点点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一直喃喃自语。

「我真傻，真的……」

妈妈过来抱住姐姐却被推开。

屋里混乱一片，姐姐从家里跑了出去。

我想追却被拦下，等我回过神来姐姐已经消失在街道上。

可能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爸妈并没有为难我。

我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空着的床铺却久久不能入眠。

原来那年起，姐姐突然的变化一切都有缘由。

之后的几天姐姐都没有出现。

倒是周光耀踹开我房间的门直接冲了进来。

「周若楠，你那个什么比赛的结果不是早就出来了。」

「钱呢，快他妈拿出来。」

桌子上的玻璃瓶被他丢过来，掉在地上在我的胳膊上划了个长长的口子。

我没有说话，引得他更加气愤，他一把拽过我的手就往旁边的炭火里放。

「叫你呢，别装哑巴！」

炙热的火焰把我的手烧得通红，但我知道还不是时候……

「住手！」

「周光耀，你在干什么！」

爸妈站在门口，身后是大批大批举着摄像机的记者。

看见这样的场景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拍起来。

《国赛一等奖数学天才竟惨遭亲生弟弟家暴》《重男轻女家庭究竟如何培养出学霸少女》诸如此类的新闻还是很有爆点的。

「周若楠家长，请问这位正在施暴的少年就是您的儿子吗？他一直是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姐姐的吗？」

「周若楠家长，你们家长知道他有这样的行为存在吗？你们是默许了这样的事情吗？」

爸爸向来是最爱面子的，本来是打算借着采访赚些好名声的他，在这样的情形下脸被气得通红。

妈妈反应过来，想借着分享教育经的由头将人群引到屋外。

我抽泣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发出不大不小的动静。

「记者朋友，你们别误会，我弟弟平时只是骂我其实还是很少对我动手的……」

记者听闻我的话更是激动起来，咔咔咔地对着我的脸拍起来。

我借扶脸的动作露出烧红的手心。

记者一片声音中，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弟弟的脸上出现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快给你姐姐道歉。」

弟弟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爸爸，只留下一句话便从人群中跑了出去。

「你们竟然打我，你看我走了谁给你们养老！」

爸爸被气得心脏病发作送进医院，家里只剩我配合那些记者。

我乐得清闲，招呼记者坐下一五一十地把家里的情况全说了出来。

这些记者把我的事情发表在报纸上，接着又不断有电视台的人过来采访。

事情发酵起来后，我几乎整日在外面奔波。

害怕家里出事，我向学校申请，学校也给我安排了单独的寝室供我读完高三。

就当我以为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方向前进时，我在某天早晨收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第4章平静生活再生事端，究竟该如何破解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