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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傅织梦就感觉她的嗓子有点不对劲。
有种被几十根银针扎的刺痛感,连咳嗽几声差点连腰都直不起来。
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傅织梦对自己的嗓子一向保护得很好,这种情况让她不免慌张,忙换了身衣服,又戴上口罩和帽子离开卧室。
刚走到客厅就看到程缘依偎在季烨风的怀里,季烨风听着她在那撒娇,眉眼含笑地递给她剥着橘子。
“好吃吗?”他问。
“好吃。”程缘忙笑了开来,搂住他的脖子一口亲向他。
傅织梦眉眼划过一丝嘲弄,不想和这两人有过多的接触,刚要起身离开,就被程缘猛地开口叫住。
“你去哪?”
被她这么一喊,傅织梦下意识地就要张口,却因为喉间的痛意没忍住扶住墙剧烈地咳嗽着,脸上的血色飞速褪去。
季烨风见状,脸色微变,忙扶住她,轻拍着她的脊背。
“怎么了?感冒了吗?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那我以后不给你停掉地暖了。”
傅织梦还没缓过去那口劲,季烨风着急心切,刚要掏出手机给他的专属医生打电话,就听到那边的程缘不小心滑到地上。
季烨风反应过来,忙抽回手,又坐了回去将程缘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不过脸色十分难看。
傅织梦几步走出了别墅,喉头那股刺痛感又袭来,连忙扶住树咳得天昏地暗,等好不容易缓过去这股劲,傅织梦这才打车去了医院检查了一番。
“你这嗓子,目前靠吃药还能缓解一下症状,顶多以后能恢复一些,但要再像以前那样,是绝对不可能了,不过说话肯定还是可以的。”
傅织梦险些以为她听错了。
怎么会这样?
傅织梦默默回到了家里。
她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只想赶紧把最后一首歌赶出来,她连曲子都编好了,原本想着在一个月后的演唱会送给粉丝。
但现在只能希望在嗓子彻底废掉之前,把这首歌录制出来,也算是送给他们的礼物。
傅织梦走到卧室跟前,还没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再往里看去,就看到保姆正弯着腰翻着她抽屉里的乐谱往怀里塞。
傅织梦立马走进去,一把抓住保姆的手,冷着脸。
“你偷我曲子做什么?”
保姆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实在没想到傅织梦这么快就回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傅织梦可不信一个小保姆有这样的胆子。
“你就说,是谁让你干的?”
保姆都要被她的表情吓坏了,甚至还哭了起来,傅织梦本来就烦,听着她尖锐的哭闹声,脑袋都要快炸了。
“是不是程缘让你干的?”
傅织梦忽得想到之前程缘送给她的那些饭菜,她的嗓子,怕是跟那人摆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傅织梦死死咬着唇,一把抓住保姆然后上楼。
保姆哭闹的动静不算小,惹得季烨风和程缘纷纷出来,看到保姆的衣服都被拖拽得不成样子,季烨风的脸色难看极了。
“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欺负一个保姆?”程缘忙将傅织梦推开,傅织梦的脑袋狠狠撞到墙上,险些没晕厥过去。
“她偷我谱子,而且你还给我下药了是不是?”傅织梦压抑着喉头的疼痛,冷声质问着程缘。
听到这话,程缘眼里划过心虚。
季烨风的声音很冷。
“傅织梦,她一个保姆偷你乐谱做什么?我以前可没教过你虐待保姆。”
季烨风完全忽视了傅织梦的后半句话,冷冷注视着她。
“呵,那她呢?她可是给我下药了。”
“她能给你下什么药,你不要没事找事,况且她怀孕了,哪有什么工夫顾得上你。”
他不耐的语气让傅织梦踉跄后退两步,她大脑一片空白,差点没从楼上摔下去。
怎么会?
程缘怎么会怀孕的?
傅织梦捂住胸口,笑得泪从中涌了出来,她没想到季烨风为了报复自己居然会做到这种份上。
现在甚至什么都不听。
也对,这一切就是他想要的。
傅织梦有点儿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