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并不是很诧异,这小可怜只是没那个能力反抗,她都不止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狠厉了。
不过这样也好,她若真说一句让她放了他们,或者说拜托她照顾他们,她估计得呕死。
“行,这点小要求,姐满足你。”
说完,盛安宁泛着冷意和杀意的眸子看着刘氏等人,唇角微微弯起,显得有几分嗜血和乖张。
“小姑娘想让你们生不如死呢,那让我想想啊,是先砍了你们的手脚好呢?还是先将你们身上的骨头都敲断好呢?”
盛安宁此话一出,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感觉心肝发颤。
心里更是又惊又怒。
何贱丫那个小**怎么敢。
活着被他们搓磨作践,以为死了他们就拿她没办法了吗。
他们一定去请道士将她这个该死的小鬼给收了,让她死都不得安宁。
心里再怒再怨,可对上盛安宁的眼神,一个个的却都抖得跟筛糠似的。
何如月更是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吧,何贱丫的死和我无关啊,动手的是娘,冤有头债有主,求求您放过我吧!”
刘氏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她没想到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宝贝闺女竟然会说出这么让她寒心的话来。
只是没等她寒心完呢,何大嫂王氏就扑通一声朝着盛安宁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道:“仙人,贱丫的死真的和我们无关啊,求您饶了我吧!都是这个老妖婆干的,搓磨贱丫也是她和我那个公公授意的。”
她能不怕吗,能不哆嗦吗。
就那阴恻恻的眼神她就受不了。
况且她都能一棍子将何如海打的爬不起来,那打她还不是跟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盛安宁面对两人的哀求不为所动,而是直直的走到何如月的面前。
她微微垂眸,用手中的擀面杖挑起何如月的下巴,随即啧啧道:“长得丑就算了,心眼还坏,我是那什么叶怀安我也看不上你。”
何如月闻言眼眶立马就红了,被气的。
这人说话太欺辱人了。
她哪点比不上何贱丫了,长得比何贱丫好看,比何贱丫受宠,可偏偏淮安哥哥对她不假辞色。
而今天她却看到怀安哥哥竟然在给何贱丫喂水,神情是那般专注认真,她就是气不过。
盛安宁哪儿能看不懂何如月心里的不服气。
她只是嗤笑一声,脚尖轻轻一挑,一块扁平的石头就出现在她手中。
她拿着石头,随意的在何如月的脸上比划着,然后看向身边的小可怜,轻轻一笑道:“你觉得我先划哪儿好呢?”
何如月感受到冰凉的石块摩擦过她的脸颊,吓得面色惨白抖若筛糠。
然后她的身下就多出了一滩可疑的水渍。
她竟然被吓尿了。
盛安宁啧了一声,眼中满是嫌弃。
何贱丫也是一脸的冷漠,丝毫不见先前默默挨打的懦弱模样。
声音也淡淡的,“先划烂她的嘴吧,那张嘴总喜欢颠倒黑白。”
盛安宁笑了,随即手指稍一用力,不规则的石头尖儿就划破了何如月的嘴唇。
顺道石头一个拐弯,在何如月白皙的小脸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现在总算是顺眼了,这两天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可把她恶心的够呛,白莲花什么的最**讨厌了。
何如月白眼一翻,也不知是被疼晕过去,还是被吓晕过去的。
盛安宁嫌弃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从她的手上踩过。
看起来轻飘飘的一脚,刘氏等人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嘎吱声。
何如月更是被直接疼醒了,然后又硬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看上去怎一个惨字了得。
何贱丫在一旁看的很是痛快,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这一大家子都该死。
她也是前几天才知道,她并不是何家的孩子,这些人只是有人雇来搓磨她的。
只是她太瘦弱了,力气也不够大,打也打不过,至于逃跑,没有户籍跑不远不说,这段时间何家人看她也看得紧。
盛安宁就更不会有什么同情心了,杀人对于她来说和吃饭喝水没什么区别。
况且这一家子据她这两天的观察来看,全都是心肝脾肺肾都烂透了的畜生玩意。
她这样也算是惩恶扬善吧,她其实真的挺想当个好人的,真的。
刘氏见盛安宁朝她走来,肥胖壮硕的身体猛地就是一抖。
别看她在家里横,对何贱丫更是非打即骂,但在外边她怂的一批。
在面对那些所谓贵人的时候就更是将自己的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如今面对被野鬼附身了的何贱丫,她竟是慌的连求饶都忘了。
盛安宁直接抬脚踩断了刘氏的右腿。
刘氏张嘴就开始嚎。
盛安宁丝毫不惯着,左脚轻轻一勾,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就被她踢进了刘氏张大了的嘴巴里。
由于石头过大,刘氏的嘴巴都被撑破了,丝丝缕缕的鲜血从她两边的嘴角流出。
“你的嘴巴很贱啊,打人的时候很狂啊,骂的那么脏,是不是你就是那样的肮脏东西啊。”
说着她又踢了刘氏两脚,骨头断裂的脆响声是那般清晰。
王氏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她何时见过这种场面啊,这个野鬼像极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盛安宁自然不会厚此薄彼。
人家小姑娘都说了,让他们都生不如死,那她自然要说话算话才是。
她这人虽然没什么良心,信誉度也不咋的,但这点小要求她还是很乐意帮忙完成的。
于是她一棍子敲在了王氏的脑门上。
王氏嗷的一嗓子,随即又晕了过去。
盛安宁会放过她吗,自然是不会。
于是院子里的四个人,都切切实实的感受了一回断骨切肤之痛,当真是生不如死。
这具身体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这群人都有份儿,而现在她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她自当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撞到墙上不省人事的何老大何如海也没逃过被修理的命运。
何贱丫就看着盛安宁用着她的身体,拿着刘氏将她打死了的擀面杖挨个挨个的敲,跟敲萝卜似的。
即便她现在已经是鬼了,但那骨头断裂的脆响声还是让她牙酸了一下。
好像忽然就没那么恨了。
这些将她搓磨致死,不把她当人看的,她无力反抗的人好像也就那样。
碰到厉害的人,也只能任人摆布。
她要是也有这么厉害就好了,那样一定不会受欺负。
打了一会,盛安宁感觉到饿了,于是准备先去找点吃的了再说。
何贱丫这时候突然开口道:“大人,其实我不是何家的亲生孩子,我是被什么贵人送到这里来受搓磨的,”
“想来我原本的家世是不差的,如果可以,还请大人帮我找寻一下我的家人,我不相信我的亲生爹娘真的这般狠心,这里边应当是有什么误会。”
正拿着一个杂面馒头啃的盛安宁顿了顿。
别说,这小可怜的情况真的像极了她以前无聊时看过的那些真假千金的小说。
只是,一般的真千金都不会受待见,反而会处处被针对打压。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
她像是那种会受欺负的人吗。
好日子谁不想过,这个家里真的很穷,连点肉都看不到,房子也就几间青砖瓦房,在这个村子,何家已经是难得的富贵人家,可怎么能和大户人家比。
有漂亮小丫鬟伺候的日子她不香吗,很好,这一票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