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回到了大学时候。
「霍良哥哥,你天天闷在实验室也不感觉无聊啊。」
一身运动服的女孩围在我身边聒噪。
我心烦意乱下不小心打翻一个试剂,瞬间实验室着了火。
我慌着保护各种实验材料,女孩却一把把我拉出了实验室,自己又冲进去把火灭了。
我看着她被火燎伤的胳膊,她却一把拽着我紧张的跑进医务室,让医生检查我不知什么时候被烧伤的手指。
「哥哥,你未来可是咱们国家的大科学家,手指这么金贵还要留着做实验呢,怎么能受伤呢。」
我还记得当时她紧张的样子,眼睛瞪圆,长睫忽闪,眸中丝丝绕绕的关心电的我全身酥酥麻麻。
就像眼前的项语琴一样。
医生仔细检查之后说我胃病比之前更加严重了,给我开了药吊了水,叮嘱我一定不能再不吃饭硬抗。
项语琴一直陪在我身边忙前忙后。
我看着她这幅样子,喉咙突然酸涩起来。
手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声音罕见的带了软弱:
「别走。」
她静静地看着我,瞥了一眼我的脖子,眸中闪动着细碎的光芒,柔声细语道:「我不走。」
我正要睡去,她的手机响起。
「项语琴,阿望晕倒了,在省第五人民医院,你快来。」
「怎么回事?」
「好像是低血糖,他现在脸色很不好,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项语琴低头看我正正与我对视。
我看着她不说话。
她盯了我一瞬,红唇微弯,「哥哥,你要想我留下,我就不去。」
我不吭声。
她等了一会,从床前退出去,惯常清润的嗓音带了冷意:「阿望需要我,我先走了。」
房门关上,只留我一人。
我开始后悔刚刚软弱个什么劲。
不就是个胃病。
她又不是她。
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