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那人应该认不出她来吧,她穿的是夏锦的婢女服饰,衣裳很普通,虽然掉了条丝绦,但应该问题不大。
当然最好是那男人也不想知道她是谁,两人相安无事,相忘于江湖。
谢惊鸿发现余年一个人先跑回来了,根本没等他,气得要命,平时这女人都是眼巴巴等着他,现在是翅膀硬了!
还敢把樱樱的补品全锁起来!
他回家第一时间就来找余年的麻烦。
刚走到余年的院子就被两个嬷嬷给拦住了:“世子夫人今天落了水吃药睡着了,吩咐了不许人打扰,世子爷您还是请回吧。”
“让她去参加宴会,她没事跳湖里玩,侯府的脸都被她丢光了,她怎么有脸睡得着。
让开,本世子今天非要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蠢货!”
两个婆子是余年花了重金请的,专门看着门,他们可不怕被谢惊鸿碰到,反而是谢惊鸿怕他们给碰着。
余年说不能让人进,她们就不会放进去。
她们一人拖住谢惊鸿的一个胳膊,死活就是不松手。
“放肆!你们这两个贱奴,来人,把她们拉去杖毙!”谢惊鸿怒吼道。
家丁来了,对两个婆子就出手,婆子拦不住让谢惊鸿进去了。
余年实际上没睡得着,身上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酸疼酸疼的。
今天真是遭了大罪,显郡王这狗东西,她一定要送他份好礼!
谢惊鸿冲进来的时候,余年正怒气没处发,看见谢惊鸿进来,她斜瞥了一眼:“没空理你,滚!”
“你这**,今天在长公主府闹什么,还有把库房的东西还回来,那都是樱樱补身子的,她现在怀着身子,你不给她吃补品,你是想害死她?”
她躺在榻上抬眸看了眼谢惊鸿。
当年怎么就这么眼瞎,看中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余年:“顾樱樱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是我什么人?”
谢惊鸿更气了,若是平时,余年一定会不顾一切跪下来说她错了,让他不要生气。
现在长本事了?连樱樱她都敢不管了?
谢惊鸿愤怒至极,恶狠狠地道:“余年,你还真是恶毒,亏樱樱还经常劝我要对你好一点,你却这么害她!
樱樱和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偿命!”
“我花银子买的东西,我不想给**,世子那么宝贝你的心上人,就自己赚钱养啊。
实在不行,出卖了你的身子跟我圆了房,我考虑考虑给你拿几根人参。”
谢惊鸿一愣,没想到余年会对他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
这**是三天不教训就开始作妖了!
“**,你找打!以为说这种话就能引起我的注意?只会让我觉得你恶心!
本世子警告你,樱樱她不是外室,她是我们家贵宾!也会是我的正妻,你最好识相点给她腾位置,否则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脸!
你那些破银子是本世子看你可怜才用,真当本世子稀罕!”
被撕破了遮羞布,谢惊鸿脸色铁青,伸出一巴掌就想往余年脸上甩。
余年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扬起手反给了他一巴掌。
谢惊鸿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眼:“你打我?”
余年毫不犹豫“啪”地一掌又扇他另一边脸上:“没感觉是吧,再给你加深一点。”
打完她就将谢惊鸿推出了三丈远。
谢惊鸿反应过来爬起来就要扑过来:“**,今天看我不抽死你!”
余年拿着剪刀抵在他的胸口:“谢惊鸿,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谢惊鸿震惊地看着她,平时连他手破点皮都紧张到不行的余年,现在却拿着剪刀抵着他的胸口?
这**难道真疯了?
不!不可能,一定又是她耍的新手段,隔几天就要来这么一次,烦不烦!
“别以为你这样本世子就会高看你两眼,告诉你,你再怎么闹,本世子也对你没兴趣。
你马上把东西还回库房,否则这个月都别想我理你。”
谢惊鸿转身跑了,余年疯了,他真怕被打。
安国公还没死,这**还动不得。
谢惊鸿一走,夏荷和夏锦赶紧冲了进来:“**,你没事吧!”
余年摇了摇头:“没事。”
余年收了下恨意,天知道她刚刚用剪刀抵着谢惊鸿的时候有多想一剪刀扎进去。
但她控制了下来,这样很爽,却也会把自己搭进去。
还有这么多的白眼狼没弄死呢,她要好好活着,把他们一锅端了,最好一把火全烧了!
夏锦问道:“**,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肯定要把东西抢回去,这要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两天守好院子,过两天他们就会来求我了。”
侯府这三年完全依赖着她的嫁妆,而且她会打理账目,让侯府和自己的私产都能增加收入。
最主要的是,府上的管事全是她自己的人,只会听她的。
之前因为王莉蓉的人不堪重用,她把那些人全部换了一批,多数换成了自己人,他们的身契都在她手上。
以前她爱着谢惊鸿,所以愿意花银子养着他们,但权力都在她手里,这群白眼狼只顾享受,从未想过她有一天会倒戈,对她放心得很。
“今天动手的是哪几个小厮,去找门房张田,带几个人让他们受点教训,留一口气就行。”
余年拿出一张百两的支票递给夏锦。
她在侯府三年,自然也培养了自己的人。
管家手头没人是不可能的,对付刺头,有时候需要的是武力。
张田做的是门房,但是是外祖父给她留的人,在娘家时候就帮她专门做教训人的事。
不然以她一个孤女,很难在娘家风风光光。
她那个继母和继姐继兄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以前她一心为了谢惊鸿,才让他们欺她身上作威作福,现在也有能力反咬他们一口。
翌日,大夫人唤了人来叫余年去慈心堂,余年让人打听了下,是宝妆阁来人要账的。
有好戏看了。
余年穿上新裁的粉藕软烟罗裙,戴上粉珍珠头面,略施胭脂,打扮得体去了慈心堂。
到了慈心堂门口,余年听到娄掌柜的声音:“侯夫人,这些账单已经欠了三个月了,是结账的时候了。
往常侯府都会送过去,这回拖了三日还未送,我这上来问问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