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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在军区犯错自杀,婆婆却认为是我克死丈夫,对我百般磋磨。
甚至为了烈士遗属福利,还让我给她的傻子外甥生儿子,我不从,遭受了暴打,女儿为护我重伤不治。
“怪只怪你一个破落户,祖上没积德,克死我儿子,活该你遭报应!”
我浑身是伤,终于等到了结束机密项目回乡的哥嫂前来相救。
一匣子军功章足以证明我家满门英烈,而属于他们的报应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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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密项目结束了,调令也下了,但是你哥还没到家......”嫂子庄秀英帮我处理好了手上的烫伤,心疼得红了眼眶,“要不再等两天,你哥在,她冯桂兰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疼得吸了口气,“小红还在蒋家,我不放心!今天我也拿到了军区开出来的死亡证明,也算给我婆婆有个交代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也没底。
我丈夫蒋利业大龄参军,去年却冻死在了军区试验场。
我怀疑是他喝大了酒,闯了祸,毕竟他早有前科。
婆婆冯桂兰却坚信蒋利业因公殉职,非要和军区讨个说法。
她也不愿自己来回折腾,捏着我的女儿蒋小红在身边,要挟我往返军区。
拿不到她想要的结果,她便磋磨我女儿。
我之前心疼她中年丧子,多次劝和,却不想她越演越烈。
甚至联合了生产大队队长的亲哥冯爱军,对我百般刁难不说,还将我的工分记到了他傻儿子冯耀祖的头上。
他儿子倒是脑满肠肥,我闺女食不果腹。
只是,冯桂兰一向不知道的是,我并非真的孤女,只是哥哥在军区从事机密项目,我不愿提及,嫂子在城里独自拉扯侄子侄女,我不愿添麻烦。
但,今天实在万不得已。
婆婆一早就去找了她的哥哥冯爱军,甚至把冯爱军的傻儿子冯耀祖都带回了家。
甚至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嫁妆箱子点了,要挟我不拿回蒋利业的抚恤金,就要给我好看。
我拼命扑灭了火苗,生怕被她发现端倪,揣了一枚特等功勋章出来求助。
偏偏,哥哥还没回来。
我犹豫半刻,还是将特等功勋章递给了嫂子,“嫂子,这枚最高等级的功勋章曾经是首长亲自交给哥哥的,说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他!我在门口一直等不到人,只能麻烦嫂子,哥哥回来后,帮我和首长说明情况......”
“可恨我没有军衔,不能直接进军区说明情况......”
“兴许也未必发生什么......”我随后勉强笑了笑,“这天下还有法律,况且冯爱军当过兵,应该知道轻重!”
嫂子还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时间不早了,小红还在家等吃饭”。
我离开时,尽量让自己行走如常,不让她看出我被打得微跛的腿脚。
脚上的伤口被鞋边摩擦得生疼,一路上我咬紧牙不发出一点声音,丝毫不敢停下。
踏着蒙蒙夜色,我刚进院门,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院子里有好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冯爱军,他甚至穿上了自己已经磨损的军装,显示自己退伍军人的身份。
他身后站着膀大腰圆的冯耀祖,带着一朵大红花,在夜色里十分诡异,他流着口水,“媳妇,媳妇回来了!”
“瞎叫什么,我是你嫂子!小红呢,你们把小红藏哪了?”
冯爱军抽了口旱烟,露出一口黄牙,“抚恤金呢?”
我将蒋利业的死亡证明递过去,“军区证明,蒋利业死得不光彩,没有抚恤金!”
“我说过了,今天你没拿回抚恤金,我们就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