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宿乖乖答应。

把手机调整好能照到镜子，林宿就过去练街舞技巧了。

他习惯团播下播后就来舞蹈室练舞。

即使很累，狠狠练一会儿，出一把汗，能把自己在直播间收不到礼物的难堪和手足无措，以及做惩罚时的难为情和痛苦、焦虑都发泄掉。

而且练舞跳舞有进步，也能让他有希望，他麻痹自己，有一天一定能靠自己真材实料的舞蹈，被更多姐姐们赏识。

连续练了一个小时街舞技巧，已是午夜，身上的蓝色短袖全被汗水打湿了，贴在身上黏腻难受。

林宿咬着牙，失力瘫坐在地上，他蜷起身子倚着镜子。

连日来的体力惩罚和舞蹈训练，让他身上酸痛无比，身上没有哪里是不疼的。

他拿过手边自己盛水的咖啡色水杯，仰起头大口大口往胃里灌水。

缓了一会儿，身上也有点力气了，他才抬头看了眼手机，过去把支架上的手机拿下来。

夜里12点多了，甜心她们应该不在了，这个点直播间估计没人。

林宿打算关了直播，再练一个小时就去睡觉。

他开直播就是给他的几个粉丝看的，她们都去睡觉了自己也没有再开直播浪费电的必要。

他从来都不信自己能等到一个天降神豪，好运才不会降临到他的头上。

林宿把手机拿下来，又随意坐到墙边倚靠着墙，本来打算看看留言弹幕就关播了。

猛然发现直播间竟然还有一个人。

是一个小时前就进来的那个[ZHOU]，竟然不是人机机器人吗？

是真人？

竟然看了他这么久。

林宿试探地问，“你好？Z-H-O-U?"

........

尴。尬。

在团播直播惯了，习惯一对一，一对几的聊天，对人家路人自己竟然把人家的ID拼了出来。

怪不得自己个播留不住人呢，都把人给吓跑了。

林宿静静注视着屏幕，心想：？这人怎么还不走？

林宿点进这个人的默认头像里，这人主页什么都没发，关注和粉丝都没有，也没有消费等级。

林宿看到了性别男，恍然大悟，"哦！周！周先生，您姓周，所以ID是这个。"

......又是一阵尴尬。

林宿：O.o?

汗流浃背了。

这人既不说话，也不退出直播间。

大眼瞪小眼，林宿本来就累，现在更困了。

终于，[ZHOU]发了弹幕。

寂静深夜，只有林宿一人蜷在角落的小舞蹈室，只有两人相望的小直播间。

周锦程打字：【有毛巾吗？把脸上的汗擦一擦，别感冒了】

跌跌撞撞坚持许久，陌生人的关心太致命。

林宿使劲儿点点头，“啊，好，好的。”

他抽了几张纸巾，把脸上脖子上的汗胡乱擦干净。

擦干后，再一抬眼，这位周先生已经不在直播间了。

直播间又变成了0个人，林宿心想，自己果然留不住人。

林宿又坐了一会儿，期间一直盯着直播间，但那位周先生没再进来。

本来打算关直播练舞的，但既然真的有人点进来，还跟他聊了一句，索性开着吧。

他再次自虐似的逼自己起身去练了一个小时舞。

又是浑身湿透，拖着沉重的脚步过去把手机从支架上取下来。

他拿到手机后特别留意了系统提示，那位周先生分别在半个小时前，25分钟前，以及13分钟前进入了直播间。

除了自己的小粉丝们，还有一个人在挂念他，在关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