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觉得何晨打猎的能力强,就猜测他一定存了很多的私房钱在身边。
于是就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趁着何晨去读书后,溜进他的房间里,去翻箱倒柜的找银子。
被何晨发现了好几次,房间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还被偷走了五两准备交束脩的银子。
所以从那之后他就把银子缝在了衣服里,随身携带着。
可即便是他已经忍让成这样了,婶婶还是时不时的阴阳怪气的说他是吃白饭的。
于是他尽量的待在外面不回家,上学时就帮着夫子打扫卫生,然后住在学堂里,休沐时就上山打猎,住在山上。
到最后,周氏干脆都不装了,说:“大郎啊,你也不经常回家住,而你两个弟弟也大了,家里地方窄也住不下,要不就把你的房间借给二郎住一下吧!”
而听到这话的何二叔,只是抬头看看了看何晨,并没有说话,在这一刻,何晨瞬间就明白了,婶婶这些年来做的这些事,二叔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都默许的。
所以从这一刻起,他又成长了一大截,直到他以第一名的好成绩考中了秀才时,他都没有再回过这个家。
后来他成了这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公时,他的叔叔婶婶又找了过来,目的就是让他给家里的几亩田地免赋税和让他回家。
在这个时代,朝廷是文武并重的,一个秀才功名,每年能免四十亩田地的赋税,还能每个月去衙门领十斤大米,十斤苞米面和十斤白面。
这些优质的待遇,又让这一家人开始眼馋了。
而那谭家的三丫头也开始以秀才夫人自居,到处去显摆,那谭木匠更是借着秀才丈人的名头到处耀武扬威的欺弱霸凌。
那周氏肯定不会让谭三丫这么轻松就进门的,要知道,何大郎只要成了亲,那他就有了自己的家庭了,那这些白米白面哪里还能有他们一家的份。
所以她不断的从中作梗,一下是嫌弃女方的年龄小,一下是时间不行,一下是年景不好,反正就是以各种各样的借口去推脱。
刚好何晨也对这个只见过几见面,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未婚妻很是反感,非常讨厌他们一家子的做派,所以他也就默许了周氏的作梗。
时间就这么又过了两年,这两年何晨一边学习一边打猎养活自己,他一直住在县衙的一间偏房里。
因为他的文采好,又是这铜山县最年轻的秀才,未来前途无量。所以县太爷有心栽培他,让他成为自己的门生。
于是经常让他帮着写录笔记,顺便教他学习一些官场的知识,所以两人都是心照不宣,默认了这种亦师亦友的关系。
本来这日子过得也还算孙畅,可就在五天前,谭家托人来说,谭三丫已经及笄了,让他回去成亲。
本来他不想回去的,但县太爷说,你以后想要考取功名,就不能落下污点,你不想娶她,也只能想办法让她开口退婚。
想让谭家退婚,那怎么可能,现在还只是有个婚约,他们都开始招摇撞骗了,怎么可能放过他这块肥肉?
无可奈何的他只能回到村里准备成亲,可这一回来,家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原本属于自己的房子都被二叔一家霸占去了。
那怎么成亲,娶妻娶到哪里?于是找到何二叔商量想要回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