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医院,急诊科。
“恶心,头晕,浑身无力,腹部也有些痛。”
贺禧脸色苍白,去看望母亲的路上,晕倒被送进医院。
那医生打量了她一眼,建议她去妇科挂号检查。
挂完妇科的号后,贺禧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想些什么。
在不经意的一个拐角处,她瞥见熟悉的身影,随即看到了男人身后的娇小身段。
元如馨。
原来如此。
骆爷爷打电话让她联系骆槐川,他一直不肯回老宅,今天也没去公司,连李洲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那晚争吵后,她就没有再见过骆槐川。
骆爷爷问起时,她也只能说他工作忙,根本不敢说出实情。
然而,她总是从各种渠道听说骆槐川的行程。
他亲自去机场接回元如馨,二人甜蜜的进入了酒店,入住同一间房。
元如馨高调复出的发布会结束后,二人在车上甜蜜共度两小时。
骆槐川揽着元如馨的腰参加了慈善晚宴,为其豪掷千金。
媒体们大肆渲染着二人的甜蜜情事,她只能捂起耳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才是他的妻啊!
但是除了骆家的人,没有人知道贺禧和他的关系。
元如馨是他的心尖上的人,却是众所周知的。
现在,他站在她面前,抬头看了一眼妇科诊室,神情复杂。
她依旧面色沉静,解释道:“路过医院,帮英婵来拿份报告。”
元如馨温温柔柔的注视着贺禧,“是我不好,身体不中用,还要劳烦槐川陪我来医院复查。小禧儿你不会介意吧。”
“不......”
“槐川,我有些站不住了。”
没等贺禧说完,骆槐川立即扶住了元如馨,旋即陪着离开了,只留下了背影给她。
捏紧了挂号单,她的心沉了沉。
无法形容的酸楚像肆意横行的藤蔓,霸道侵占她的心,环绕得密不透风,令人窒息。
“哎呦你刚瞧见了吗,是元如馨和骆槐川啊!他们好像是从妇产科离开的,不会是好事将近了吧。”
“小道消息说咱们这位太子爷娶了个见不得人的隐婚妻子,养在家里当摆设,实际上一直等着元如馨回国呢,真是一往情深矢志不渝的爱情,羡煞旁人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用下作手段逼迫结婚,不怕遭雷劈吗?”
贺禧浑浑噩噩的洗着手,装作没听见似的,怔忡着失神。
那八卦的两人一走开,元如馨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贺禧,你当真是不要脸了,鸠占鹊巢三年,我都回来了你还霸占着我的位置不放。”
贺禧紧握双拳,“我真后悔当年把你当做好姐妹,甚至我第一个首饰作品也送了一模一样的手链给你,你穿我的,用我的,还借用我的身份想挤入上流社会,你又是怎么报答我的!”
“我和槐川早就向前走,没有人停在原地,只有你一个人活在过去。”
元如馨冷眼看着,“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骆槐川也只相信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贺禧掐的手指几乎陷进肉里。
“因为他只爱我。”
元如馨挑衅的笑了笑,“杀人犯的爸,精神病的妈,植物人的弟弟,你要拿什么和我争呢。”
对面的人拿出一份孕前检查单,甩在了她的面前。
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名字。
元如馨和骆槐川。
难道元如馨恢复了生育能力?
贺禧猛地转身,拽起元如馨的手,“那你也你休想抢走光阴里!”
元如馨摇了摇头,甩开了她,不屑勾唇,“等我腾出时间重新翻修光阴里,会请你参加暖房派对!”
贺禧着急要说什么,眼前一黑,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元如馨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贺禧,不屑耻笑,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呀,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骆槐川闻声,微微侧头。
“槐川让你等久了,我们回家吧,今晚我亲自下厨犒劳你......”
元如馨笑着挽着骆槐川的手臂潇洒离去。
敞开着门的洗手间地上,贺禧脸色惨白的看着二人的背影,心痛到窒息。
片刻间,五脏六腑刀出一个血洞,一点点地慢性溃烂,复合又溃烂。
永远好不了。
“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人来妇产科啊?你老公呢?”
路人好心的将她扶起来,而她的丈夫却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她声音颤抖着,“他,走了。”
......
“如果打算要孩子,每天叶酸补起来,注意休息,避免房事.......”
她脸色苍白,颤声道:“孩......孩子?”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不打算要?”
贺禧脸色苍白,摇了摇头。
当年骆爷爷以为她怀上了骆槐川的孩子,所以才让他们直接领证结婚。
后来她得知,骆爷爷不同意失去生育能力的元如馨和骆槐川交往,甚至断了骆槐川所有的路来逼迫他放弃元如馨。
恰逢当时落魄不堪的她,是他最好的挡箭牌。
“娶你不过就是因为爷爷要求我必须传宗接代,你也该有自知之明,做好你的本份。”
“你的身体还有点价值,别浪费了。”
“别痴心妄想,像你这样的女人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没有人知道,她也曾爱了他很多年。
18岁那年,她守着他们的约定,打算向他表白,却看到他抱着元如馨,温柔的呵护着。
明明是她先认识他的,明明是他也亲口说要等自己长大的,为什么他要食言?
老宅,骆爷爷怒摔桌子,愠怒不已。
“这个不肖子孙,闹得人尽皆知!”骆爷爷虽然退休多年,在京市依然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更别提如今骆伯父也仕途正盛。
骆爷爷是不容许骆家子孙有任何污点的。
元如馨高调回国,与骆槐川同进同出举止暧昧,这显然惹怒了骆家。
“还以为你能笼络住槐川的心,让他忘了那个女人,没想到你也这么不中用。三年了都没有怀孕的消息,你是不想要回光阴里了?”
骆爷爷早年间做惯了领导,退下来后也改不了习惯,骆家的事情事无巨细他都要掌控在手里。
每当骆爷爷强迫骆槐川回老宅,他就越发抗拒她厌烦她,折腾起来也是各种手段折磨她求饶不可......
“外公,怀孕生孩子也不是一个人努力就可以的,哥哥他厌烦这个女人,自然不想碰她,又怎么怀上?”
说话的是骆爷爷的外孙女,如今骆家生意的掌权人骆书琴的女儿,卢雪莉。
“雪莉注意你的称呼!”
骆爷爷不怒自威,吓得卢雪莉连忙改口,“三,三嫂。”
骆爷爷坐在沙发上,指着贺禧,“当初让你进了骆家门,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你有旺夫旺子相,骆家如今人丁单薄,只要你生下来,你开什么条件都可以。”
骆槐川的父亲,以及骆伯父所生的骆大公子,骆二公子皆已经过世,所以骆爷爷才十分重视骆槐川的后代子孙问题。
不知为何,这话听的她觉得有些悲凉酸楚。
“爷爷,我有件事想要和您谈谈,这里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