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手刚伸出来,就被斩栖一脚踹飞出去。
刘小月撞在墙上,硬生生的踹晕了过去。
“主子,要杀了吗?”
“把卫夫人接回来,是死是活,交给她处理。”
斩栖怔了一下:“那卫将军那边....”
“处理干净就好,这种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看着主子离开的背影,斩栖心里又有了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有些荒谬。
温念又活着回来的消息传进卫府,二姨娘徐氏当即就坐不住了。
“怎么就活着回来了呢?”
为什么不死?
丫鬟兰心解释:“姨娘,听说是府上的李公子派人去查的,那歹徒抓到以后直接被分尸了。”
听见这番话,二姨娘心里有些发怵:“这个李公子我让你去打听,打听清楚了吗?”
“奴婢刚才去问府里的老人了,都说这个李公子是京城来的,又是将军的好友,想来是京中大户人家的公子。”
大户人家,那身份肯定不简单,徐氏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懊恼,要是她有个女儿就好了......
思绪之际,她扬了扬嘴角:“去把三姨娘请过来。”
不过多时,三姨娘过来了。
“陈**过来了?尝尝,老夫人给的茶,这可是江州最好的茶了。”
陈氏知道二姨娘的品行,平日里一毛不拔的人,今日这般大方,肯定有古怪。
“姐姐有什么好直说便是,你我之间不必这么见外。”
二姨娘捏着手帕呵呵笑:“**实在人,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一桩大喜事。”
什么喜事二姨娘能便宜她?
徐氏见她不相信,真实惬意地给她解释:“进府这几日我都打听清楚了,将军不在府上,现在府上有个李公子,是他把温氏找回来的。”
三姨娘早就知道了。
“咱们卫将军是老爷的嫡子,如今身居高位,能与他做好友的人肯定身份不凡,**你难道想让妙妙随便嫁一个平常男人吗?”
爱子心切,三姨娘自然是想自己的女儿嫁得好。
“姐姐说笑了,妙妙是寻常女子,那李公子身份不凡岂能看得上妙妙?”
徐氏拍着她的手说:“哟,再怎么高贵也还不是男人,英雄难过美人关,倘若妙妙因为他失了身,将军能忍心看着自己的**不管?老夫人会不管?”
“妙妙做了大户人家的夫人,你觉得她日子会不好过吗?”
这话说到陈氏心里去了,可......
“李公子的别院,我们是去不得的。”
“去不得怎么了?他不能出来吗?”
“咱们给老夫人办一个寿宴,李公子自然要来参加的。”
到时候在寿宴上做些手脚也不是不行。
徐氏见她十分动容的模样,又继续说:“只是你知道的,办寿宴这种事情只能当家主母来负责。”
她一个姨娘老夫人再怎么喜欢,也不会让她去做,丢了卫府的面子的。
三姨娘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她鼓起的肚子,安慰道:“姐姐,你若生的是男孩,老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高兴有什么用?她做了正室,她的儿子才能是嫡子,继承卫家的一切。
“那温氏凭着老爷的宠爱直接做了主母,而你我生下孩子还是个妾。”
“倘若没有温氏,我做了主母,到时候我再让妙妙以嫡女的身份出嫁,好**,你自己做妾,难道想让妙妙也跟着做妾吗?”
三姨娘出生烟花之地,从小受尽冷眼,妙妙是她的命,她自然是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
“可若是被发现......”
“诶,我们又不杀人!”二姨娘解释:“听闻你有个贪财好色的哥哥,我在老夫人那边吹吹风,让他进府中来做活。”
“若是他不小心和温氏扯在一块,众人皆知,你猜老夫人能忍忍吗?”
陈氏的哥哥并不是她的亲哥,而是同父异母,正因为如此,小时候陈氏没少被他欺负过。
他这种好色之徒看见温氏肯定是耐不住**的。
“**,心不狠难成大事,你可没有害人,你只是给你哥哥谋了个差事而已。”
这话一出,三姨娘犹豫片刻后,就同意了这件事。
温念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雨停歇,西边泛起阵阵涟漪,她跟着侍卫走进檀院,不远处就看见男人站在亭子里。
一袭玄服被光照的熠熠生辉,高大的身躯站在光里,微微侧头,就能看见他俊朗的面容,
不知道为什么,温念总感觉李公子有些似曾相识。
“妾身见过李公子。”
“卫夫人不必多礼,人已经带到,如何处理交给卫夫人。”
侍卫带着她去了一处暗牢,刘小月就被绑在架子上,案桌上还有一把匕首和一包**。
“卫夫人,主子说了,如何处理,交给您。”
还能如何处理?
刘小月对她动了杀心,她岂能放过。
她不是什么好杀之人,却也容不得别人欺负她。
“劳烦斩侍卫把她处置了吧。”
斩栖闻言,看了看一旁的主子。
宋临钰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开口:“处置了吧。”
离开暗室,温念跟着男人去了书房。
这会儿外面又下起了小雨,竹林里传来沙沙的响声,淡淡地竹香拂来,很有定气凝神的效果。
回到书房,宋临钰径直的走到案桌后桌子,那案桌上还未用完砚墨将窗外的景色印了几分上去。
伴着雨声,男人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件事本公子已经查明,此外这份请帖是知府家送来的,明日你随我一同前去。”
温念接过请帖,下意识的看向男人,见他一脸的平淡,眉目间满是疏离感,整个人坐在那里,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力,那双眼漆黑得好似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温念拿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微微行礼:“这次多谢李公子。”
宋临钰闻言,目光投向她身上,姐她一袭青衣,虽然没有太多装饰,可单是她这张脸,就已经足够让人动容失神。
他顺着她的话,淡淡的问:“夫人想怎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