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挑眉,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正好本宫府上还缺个给花施肥的,宋**这样的美人来施肥想必花该开得更好。”
听到要让自己去长公主府施肥,宋月月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轻轻攥着谢闻的衣袖,眼神中满是惊恐。
闻言,谢闻脸上的笑瞬间僵在了脸上,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只有姜元昭松了口气。
“公主,月月不会做长公主府的奴婢。”谢闻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
“不做奴婢?她是奴籍不做奴婢难道想来我长公主府当面首?”姜楚仪上下打量着宋月月,随即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嫌弃。
“清汤寡水可不是本宫喜欢的类型,况且本公主不好女色。”
谢闻原本就不白的脸又黑了几分,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姜元昭坐在姜楚仪身边,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扯了扯嘴角,压住笑意,厉声道:“皇姐,注意点影响!”
然而,这对姜楚仪来说毫无威慑力。
“是她说得要侍奉我的。”姜楚仪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模样甚是俏皮。
宋月月在心里暗骂:谁想侍奉你,我就是装装样子。
“公主为何如此咄咄逼人,月月只是要个平妻的位置,公主依旧是臣的正妻,月月是越不过公主您的。”谢闻皱眉解释道,他的眼神中满是不满。
姜楚仪总是如此跋扈无礼,连月月如此温柔的女子都容不下去,怎么能管理好谢家。
他在心里暗自盘算着,等月月进门,谢家的账本得交给月月了。
姜楚仪这种纨绔怎么能管得好家。
“咄咄逼人,谢闻你可知道,驸马是没有资格纳妾的,你一日是驸马一日就是本宫的附庸。”姜楚仪目光犀利地看着谢闻,语气冰冷。
“我可没听过谁家夫人会正大光明的纳个面首。”姜楚仪轻抿了一口的茶水,姿态优雅。
“男子和女子自然不同。”谢闻梗着脖子说道。
“不同到足够让你蔑视皇权吗?”姜楚仪挑了挑眉,眼神中透着威严。
谢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失言了,连忙拉着宋月月跪下,额头冒出冷汗,“臣绝无此意。”
“朕知道爱卿并无此意。”姜元昭含笑看着谢闻,态度依旧平和。
然而谢闻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陛下,月月这些年受了很多委屈,臣只是想给她一个家,只要陛下赐婚,臣做什么都愿意。”谢闻言辞恳切,试图打动姜元昭。
宋月月是宋家的遗孤,姜元昭需要在外人面前予以厚待。
“公主贵重,谢卿应该懂得取舍。”姜元昭这句话直接将事情挑明了,只要你一日是驸马就一日不能娶其他女人。
谢闻垂眸不语,脸色阴沉,心中满是不甘。
宋月月立刻意识到事情有变,她再不出手就得再等三年了。
她扯了扯谢闻的衣袖,眼眸中水雾渐起,声音颤抖:“谢闻哥哥,月月不过是个孤女,早已无家可归,只有您愿意对月月好些,可月月不值得您放弃这些。”
“陛下,臣女愿去道观为尼,为父兄在九泉下集福。”宋月月低着脑袋,柔弱无依。
可这字字句句都在提醒着姜元昭,她宋月月是宋家在世的唯一血脉。
宋家被人陷害入狱,而她宋月月去做了尼姑,被指摘的可是皇帝。
这副以退为进的牌用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