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俺是吴空,肯定得给严少爷磕几个!”
听着村民的话,严玉良面部表情不大,在村民看来,他是那般的高冷不可冒犯,可是他脚下笼子之中的吴空,却能看到,他眼中的得意和嘲讽。
仿佛在说,你一个贱民,凭什么和我争?
“吴空,严少爷如此大量,还亲自来看你,你还不快快跪谢!”
吴三高当即命令笼中的少年。
吴空闻言,则是一动不动,只是恨恨的看着严玉良,那眼神,仿佛要将严玉良活剐了一般!
“真是白眼狼,恩将仇报,人家严少爷如此大量,他竟然谢都不谢!”
“唉,这种少年俺见得多了,年少气盛,无非是嫉妒严少爷,不愿低头!”
“不行就是不行,比不过人家,就只能维护自己的这点尊严了!”
吴秋生等村民见此,皆是纷纷摇头,将两人对比起来,踩着吴空捧严玉良。
“好了,我要单独和吴兄弟谈谈,诸位给个方便!”
严玉良温和的说着,聚集在此的村民们都是识相的往周边退了退!
八个大汉背着手,将严玉良围了起来,让外人看不到他的动作!
只见严玉良一脚顺着猪笼的空处,踩到了吴空的脸上,一直温和的面庞变得狰狞起来。
“废物,你是什么东西,还敢在书院里抢我的风头!”
“一个**,写了两本破书,真的以为自己就飞黄腾达了?真的以为自己就能与我争了?”
“呸~去死吧!”
严玉良越说面上的狰狞之色愈浓,他身为严家的公子,去惠仁书院,本来就是享受众星捧月的,结果,因为这个吴空,写了几本破书,抢了他的风头,这让他如何不怒?
**岂有与老爷争的道理?
吴空被他踩着脸,眼中的怒气几乎化为实质,可,他浑身被束缚,连嘴巴都被堵住,无可施为!
恨啊!恨!
严玉良足足羞辱了吴空半天,方才满意的收回了脚,看向一旁躬着身子等候的吴三高,拍了拍手,道:“吴村长,行刑吧!”
“是!”吴三高卑微的称是,随后趾高气昂的看了眼脸上被踩出淤青的吴空,对着猪笼旁的四名大汉喊道:“行刑!”
随着他一声令下,四个大汉,便将猪笼拉到了河边早已停好的船上,将在船夫的帮忙下,将船开到了河中央!
“唔~”笼子里,吴空嗅着河中潮湿的气息,在不甘之中,眼睛瞪得通红,血丝密布,却因为嘴中被塞着布子,而无法开口,只能发出呜咽咽的声音!
慢慢的笼子被推到了船的边缘,岸边村民们的冷嘲热讽声,竟宛若一个个插上翅膀的尖刀,远远的传来,扎着吴空的心头!
千夫所指!
这一刻,不甘、悲愤、绝望、压抑、沉闷种种浓厚的情绪,充斥在吴空的心中!
最为浓烈的,当属那无尽的怨恨!
他眼中的怨恨,几乎化为了实质!
一旁行刑的大汉为首者,大冬天穿着很单薄的布衣,浑身都黑黝黝的,看起来相当精壮,此时,他正轻蔑的看着笼中愤恨的吴空。
他叫做苗沉,是吴空小时玩得还算不错的发小,吴空曾经念在两人小时的交情,花钱安排他进学等等,却没想到,现在却是以一副贼贱的嘴脸,看着将要被沉进江底的吴空!
“哈哈哈,吴空,你这个废物,以前还在我面前炫耀,可曾想过会有今日这一天?”
苗沉面上嘲笑着看着吴空,眼中也带着不可掩饰的妒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