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在家里看到的老娘以及可可做的动作,都是此前发生过的。
他低头沉思。
难道是时间线记错了?
也不会啊!
这个时间点,铁耙子已经是混迹在安市的老手了。
按照他的说法,这笔票证,是五年前就埋下的,那时间上也是没有问题的。
可。
既然时间和历史都对得上,为什么就是挖不到呢?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杨飞有点急了。
不管了,再往下挖一米,再要挖不到,就不挖了,救老婆孩子要紧。
于是,杨飞又抡着镐头开始吭哧吭哧的挖。
就在他挖的起劲的时候,突然手上一震。
“咚”。
一声闷响,杨飞心头一颤。
挖到了!
他兴奋的放下镐头,爬在坑口往里瞧。
果然,一个黑乎乎的铁盒子出现在眼前。
他激动的伸手去掏。
可盒子太深,掏不动。
他赶忙又站起来,跳进坑洞里继续挖。
几分钟后,一个二十见方的锈迹斑斑的铁盒子被挖了出来。
为了避免被人瞧见,杨飞赶忙将铁盒子塞进尼龙袋中,又迅速将挖出来的土填埋回去。
做完这一切,这才提着袋子往山下走。
在山下,找了一处没人的角落,将铁锁砸开,盖子掀开。
一堆捆扎得严严实实的钱币和各种各样的工业票、粮票、布票、油票...赫然出现在眼前。
杨飞将一捆十块钱的纸币拿在手上,翻看了出版年份以及编号。
发现所有票子都是各个年份发行的,不连号,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连号,这笔钱就能正正当当的拿出去花。
为了确认钱的数额,杨飞将一摞摞的纸币大致数了数,十块钱的十扎,五块钱的十五扎,二块钱的十扎,一块钱的十二扎,另外五毛、两毛、一毛钱的各五扎,零零总总算下来,一个箱子里大概装了两千来块钱。
看着这么大一笔数额的欠款,杨飞不禁感慨。
这铁耙子果然厉害。
动不动就是上千的款子。
两千块钱,在县城正式职工年收入约420块钱的年代,绝对是一笔巨款。
而这,还仅仅是铁耙子窝藏的巨款中最不起眼的一部分。
杨飞都不敢想,如果把其余两个窝点的赃款拿出来,自己该有多富。
杨飞一边畅享未来,一边快速清理起票据来。
他拿出一摞粮票,看着票据上的面额,有十市斤的、五市斤的、半市斤的,来不及细数,杨飞粗略估算了一下,应该一千斤的量是有的。
而且,杨飞发现这些粮票绝大部分都是全国通用的,也就是在哪里都能花得出去。
还有一小部分,则是省市票,只有在本省本市才能花得出去的。
至于其他的什么肉、面粉、香皂、酱油、絮棉、三转一响的购置票也有,普通日常用的东西票相对多,日常用的少的票则少些。
握着一叠厚厚的票,杨飞心里不由的暗爽。
有了这笔钱票,肯定能让家里人过上一段衣食无忧的好日子了。
就在杨飞一个人偷着乐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杨飞,是杨飞吗?”
杨飞心头一颤,赶忙将钱票一股脑的塞回盒子中,然后猛的用尼龙袋盖住。
“哟,真是杨飞啊!你咋在这儿坐着呢?”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铁耙子他爹王达贵。
王达贵原本不叫这个名,他原本的名叫王铁蛋。
因嫌弃名字土气,铁耙子自作主张的给他老子把名字给改了,改成了王达贵,意思是让老王家发达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