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南张大了嘴,看着面前这个明明没有失忆症状,但是显然已经失忆的男人,懵了个逼。
傅南渊早就已经跑了,他自然不可能楚停澜回去,更何况刚才自己被楚停澜打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家告状,跟自己的爷爷控诉刚才自己被在医院打了的事情。
所以,季淮南只能退而求其次,派人开车送楚停澜回去。
然而,两个人错开的档口,他已经在家里胡言乱语,胡说八道,胡诌八扯的列了楚停澜800条罪行。
“就是他,就是他,刚才我去医院关心他,我又不是故意打他的,我只不过是轻轻碰了他一下而已,然后他就倒下了,我有什么办法?
他倒一下也就算了,他为什么要讹人呢?我根本没有干过什么坏事情,他倒好,他居然打我,居然当着淮南的面儿打我,你是不知道,把我打的鼻青脸肿的,你看看我这脑袋,你看看我这脑袋呀,都被人家打出血了,我又有什么错?我又有什么错呀?”
他爸爸一脸心疼的望着自己额头被打出血的儿子,小声惊呼:“儿子,你说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当初非要跟他家联姻,当时咱们家里人也劝过你的嘛,让你不要跟他结婚了,你不听,非要跟他结婚,你明明知道,你自己不喜欢他的,你做这种事情,爸妈其实并不是十分同意的,你居然打人家,那谁受得了啊?
现在你被人家给打了,爸妈虽然有点心疼你,但是爸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快别说了,你看把咱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了,老傅,你能不能关心关心自己的儿子?平日里你不关心自己的儿子也就算了,现在儿子都被打了,你居然还是不关心他,你真是一点都不把儿子放在心上。
那小孩儿平日里看上去和和气上的,怎么能打人呢?咱们儿子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而已嘛,怎么能把咱们儿子打成这样,也太没天理了吧,老傅这婚必须离,这婚必须离。”
傅南渊他爸看着自己的儿子,横眉冷对,态度强硬:“离什么离,刚刚结婚没两天就离婚,传出去让人家笑话嘛,而且傅南渊不是你先打人家的吗?人家打你两顿,你自己就不乐意,那算怎么回事儿?
傅南渊,男子汉大丈夫,别因为这点事情就矫情来矫情去的,你先打人家的,又不是人家先打你的,你如果是人家先打你的,我们倒是可以给你讨回个公道,但是你先打人家的,我们要怎么跟你说,难不成我们去不去去报警告诉人家,你们两个人家暴互殴,你没搂过人家吗?”
“傅南渊,你能不能有点这出息?整天一点儿正事儿不干,净想那些没有用的,要不是你非要娶他进门儿,现在能发生这种事情吗?就算既然是你自己做的决定,那么就算你娶个母老虎回来,你也得给我忍着。”
这么说着,楚停澜正好推门而入,听见的就是中年男人熬的一嗓子,说娶母老虎的场景。
他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想,母老虎是谁?难不成指的是他?
可是他算得上什么母老虎,他顶多算是公老虎。
他一边推门而入,一边看着客厅里脸色各异的众人,笑了笑道:“怎么?看见我似乎不太欢迎啊,傅南渊,你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也没等我,就是想回来告状的?你跟家里人说了什么?你跟家里人说我打你了,甚至跟家里人说我当着医生的面儿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