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脸色阴沉,正欲推开门的男人顿在原地。
白词年心里讶然,但还是拿出往日那一套说辞:“眠眠,你是不是害怕被他抓到?”
“你别担心,这次都安排好了,你绝对能稳妥的和郑言走。”
谢眠心里冷笑,你要是真安排好了,“谢眠”怎么还会被抓回去?
谢眠拒绝:“我不走,阿川对我很好,今天是他生日,我该回家陪他了。”
谢眠推开白词年正欲出门,没想到被白词年一把抓了回来:“眠眠,你别激动,我给郑言发个消息。”
谢眠不乐意,生气说:“你别联系他了,我真的要回去了。”
“不行!”
白词年手腕用力,谢眠眼瞧着门要开了,顺势左脚绊右脚往后一跌,重重摔在地上。
“啊!”
【球球快,把我身上弄点淤青!】
【遵命老大!】
门外的人终于忍不住了,疾步冲进来:“眠眠!”
裴牧川赶紧将谢眠抱在怀里,仔细检查。
“阿川…好疼……”
裴牧川看着谢眠手腕上已经明显有了淤痕,冷冰冰的看了一眼白词年。
“谁给你的胆子碰眠眠?”
白词年吓了一跳,慌忙解释:“阿川,不是这样的,我刚才真的只是想和眠眠说话,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川也是你能叫的?”
裴牧川冷笑一声:“你把别人都当傻子吗?眠眠好骗,还是你以为我也好骗?”
谢眠:……???
你再说一遍谁好骗?
【球球,他是不是暗示我笨?】
球球点了点圆乎乎的脑袋:【别怀疑,他就是!】
白词年被裴牧川的眼神吓到:“裴、裴总,我真的只是满足眠眠的心愿。”
“眠眠说他想……”
“唔……阿川,我好疼……”
谢眠骤然娇气出声,打断白词年的话。
笑话,再不打断,裴牧川这疯批保不齐又要犯病了。
裴牧川低头看怀里的谢眠,似乎真的是痛的厉害,纤长的睫羽上挂着泪痕,一张昳丽的小脸皱巴巴的。
但明显的,右边脸肿胀了一片,指印清晰可见。
裴牧川顿觉火大:“你打他了?”
白词年瑟缩后退:“没有…”
谢眠适时拱火,在裴牧川怀里虚弱道:“阿川,你不要怪词年,他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太任性了。”
“词年,我不怪你的,你也是好心。”
白词年:……
你想要我死可以直接说的……
裴牧川果然更生气了:“把他给我揍一顿,丢出去!”
谢眠拽着裴牧川的衣袖,弱弱求情:“阿川,不要这样好不好?”
“词年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是为我好,真的不是故意打我的,我没有很痛。”
说着,谢眠还拉着裴牧川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辣的热度直接传到裴牧川的掌心,他顿时吼了一声:“赶紧把他丢出去!”
裴牧川打横抱起谢眠就走,谢眠窝在他怀里乖的不行。
“阿川,词年他——”
裴牧川脸色的一黑:“词年什么词年?你还有心思管他?身上不疼了?”
谢眠:……
看出来了,裴牧川真的很生气,这三连问直接把谢眠给问懵了。
谢眠顿时不说话了,只是乖巧的窝在裴牧川怀里,委屈吧啦的掉眼泪,连声音都不敢哭出来。
裴牧川面色更冷了,抱着谢眠的手用力了几分。
他的眠眠,还是像以前一样怕他。
谢眠被捏的痛哼一声,又惶恐的咬住唇瓣,生怕泄露一丝气音。
这幅模样把裴牧川心疼坏了:“眠眠,对不起,我不该凶你。”
谢眠声音糯糯:“不是你的错,是我太不懂事了。”
“阿川,对不起……”
谢眠可不是原主那个笨蛋,该服软时就服软。
但这副模样落在裴牧川眼里,就是对他强权下的畏惧,不得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