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醉和司薄年原本今天要办离婚证,领了离婚证后,她当然就不能继续住在这幢别墅。
她收拾自己的行李,搬出别墅,有什么问题?
“给新人腾地。”
司薄年被竹醉这般委婉的说话给气笑了。
司薄年转身进了别墅。
竹醉一头雾水的跟上司薄年。
金主爸爸好像是生气了!
她要哄哄吗?
不对!
她凭什么哄啊?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
算了!
还是哄哄?
谁让司薄年是金主爸爸呢?
“司薄年……”
司薄年停下脚步,看向温婉大方的竹醉,太阳穴突突直跳,那矜贵优雅的面容上,浮起一片薄霜。
“上楼。”
司薄年和竹醉二人的衣帽间在一起。
同一扇门走进去,左边司薄年,右边竹醉。
司薄年这边整整齐齐。
竹醉这边空空如也。
司家有专业的裁缝团队,除了少数品牌的高定,司薄年和竹醉的衣服都是量体裁衣。
竹醉的这些衣服,如果不带走,下一任司太太也不能穿。
且合约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合约结束时以司太太名义购买的,衣服、包包、珠宝首饰,皆是可以带走。
竹醉收拾行李的时候,可没有带名牌包包、珠宝以及其他首饰,她只是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带走自己穿过的旧衣服。
“合约之外的物品,我一样也没拿。”
竹醉想,她虽然喜欢钱,但不该拿的,她一根针一条线都没拿。
司薄年伸手取掉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修长的无名指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漫不经心的打电话给江湖,薄唇轻启道:“给太太安排新款服饰。”
竹醉想着自己之后要照顾傅映雪,顺势提出要求。
“轻便舒适为主。”
司薄年疑惑地看向竹醉,竹醉解释道:“照顾孕妇和婴儿,不能穿太繁琐的衣服。不方便。”
“按太太的要求做。”
江湖:“好的,司总。”
司薄年挑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衣扔给竹醉。
“先穿这件。”
竹醉接过司薄年的衬衣,她的余光看见衬衣的胸口处乡着的那抹绿色的竹,宛如握着一个烫手山芋:“不用,我去车库拿。”
“管家会以为我们吵架……”
司薄年一提醒,竹醉瞬间就明白司薄年的意思。
万一管家把这事告诉给司爷爷,她和司薄年又得接受一通“爱的问候”。
“那我先去洗漱了。”
竹醉洗完澡,赤着脚,披散头发,穿着司薄年的白衬衣来到衣帽间时,属于她的那一排柜子里,早已挂满一年四季的衣裳。
镜子前的司薄年看着身材高挑的竹醉,性感喉结轻轻一滚。
“坐,我给你吹头发。”
竹醉飞快拒绝。
“不用麻烦您。我自己可以。”
司薄年可是收入按秒计算的大佬,她请不起。
司薄年将近一米九,他的白衬衣穿在竹醉的身上,宛如宽松版的连衣裙,更显得竹醉如风中摇曳的竹。
竹醉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不时从镜子里观察着有财有颜的司薄年。
所幸她爱钱多过美色。
不然,她早就中了司薄年的毒。
司薄年走到竹醉身后,接过竹醉手里的吹风机,动作轻柔的吹着竹醉的长发。
竹醉长发及腰,又没有经过烫染,发质如丝绸一般富有光泽。
司薄年修长的手指穿过黑发,莫名显得有些暧昧。
“先生,老宅那边来电话了。”
管家的门外提醒。
司薄年关掉吹风机,接起电话,“爷爷。”
竹醉趁机从衣帽间里拿出一条月白色的绣花旗袍去浴室换上。
月白色的旗袍上,绣着一片郁郁葱葱的竹,看起来生机勃勃,又透着一抹雅致。
竹醉给头发上抹上护发精油,又简简单单的化了一个淡妆。
司薄年轻轻敲门,“小醉,收拾好了吗?”
竹醉打开门,看向门外的司薄年,他身着月白色的双排扣西服,系着一条竹叶绣花的领带。
明明是假面夫妻,却仿佛默契的穿上了情侣装。
事实上,却是竹醉和司薄年领了结婚证后,司薄年大部分的服饰,都会有竹子的元素。
“我收拾好了。”
司薄年的耳垂泛着淡淡的绯红,“爷爷在等我们了。”
司家老宅,是一幢位于四九城的前朝王府。
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司宅,司薄年伸手牵着竹醉下了车。
古色古香的中式园林宛如一幅画卷在竹醉面前徐徐展开。
亭台楼阁,假山湖景,应有尽有。
在车里还冷淡的宛如陌生人的司薄年和竹醉,一进老宅,就变成了一对新婚燕尔的甜蜜小夫妻。
“爷爷、奶奶、战爷爷、战奶奶……”
司爷爷等人上了年纪,平时也就爱好钓钓鱼、下下棋、听听戏,俨然如同普通的退休老头。
殊不知,他们身后的势力,却能影响着世界政坛。
“薄年。”司爷爷一看见司薄年,就径直开门见面的催生,“长征的老婆都怀孕了,你们也抓紧点。”
竹醉一脸羞赧的看着司薄年,用眼神暗示司薄年一定要好好回答。
“爷爷,我和小醉有备孕的打算……”
竹醉被司薄年这话给气得用指甲掐着着司薄年的掌心。
谁要备孕了?
都说了不生不生!
一亿也不生!
司爷爷笑得全不拢嘴,“薄年,小醉,你们得好好调理身体,尤其是你薄年,应酬的时候别喝酒了。”
战爷爷也在一旁搭腔道:“我介绍一位中医给你们,改天你们有时间,找他拿个方子,好好调理调理。”
司爷爷:“别改天了,就今天,我现在就让司机去接。”
司薄年:“……”
竹醉:“……”
战奶奶笑盈盈地看着竹醉,“竹子,爷爷奶奶不愿意来城里,等你怀孕了,她们肯定会来城里。”
司奶奶也跟着附和道:“竹子,你也别有心理压力,我们家不重男轻女,是男是女都一样。”
司薄年看着竹醉那般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胸膛里发出阵阵笑意。
“爷爷,奶奶,小醉都被你们说害羞了……”
竹醉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司薄年,司薄年知晓竹醉不愿意生孩子,也没逼她,只对着几位长辈道:“爷爷、奶奶,你们先看戏,我带小醉到处走走!”
“你们年轻人不爱看戏,就别拘在我们这里。”司爷爷大手一挥,“薄年,你和竹子去和年轻人玩去。”
司薄年和竹醉一离开戏台,竹醉一下甩开司薄年的手。
她见四下无人,就一改温婉优雅的形象,张牙舞爪的质问道:“司薄年,你是想要违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