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殇》小说介绍
《芸殇》是三更小夜曲所创作的一部令人陶醉的古代言情小说。故事围绕着主角芸殇芸娘阮新丰展开,融合了浪漫的爱情、刺激的冒险和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本小说以其细腻的描述和令人心动的情感描写而赢得了读者们的喜爱。我又有意迎逢,自是让他流连忘返。我和阮新丰的事,一度成为上京佳话。虽阮新丰跟旁人说,跟我在一起只是吟诗作对。但还是有人坐……。
《芸殇》小说试读
反目
放榜那日,我阿姊抱着我,哭的浑身颤抖,嘴里不停重复着:「中了!中了!」
她是新科状元--阮新丰,未过门的妻子。
我和阿姊进了上京。
阿姊将我安置好后。
叮嘱我不要乱跑,待她寻到阮郎,便来接我。
三日后,公主大婚,状元府宾客如云。
我的阿姊,却草席裹身。
被人从后门,偷偷扔进乱葬岗。
1.
状元府的小厮离开后。
我才踏着一具具残缺腐烂的尸骨,去寻阿姊。
打开麻袋,阿姊一张脸,被人划得面目全非。
浑身衣裙破烂,**的皮肤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痕迹。
她手里死死攥着,那根她从不离身的木簪。
那夜公主和新科状元大婚。
路过状元府门口的时候,我透过门缝,看到里面张灯结彩,宾客如云。
我去了上京最大的青楼--承恩楼。
老鸨说要花四两银子买我。
我只要了二两。
给阿姊打了一口棺椁,就埋在乱葬岗旁边的树林里。
两个月后。
我成了承恩楼的花魁娘子。
看着对我目露痴迷的阮新丰。
我笑意盈盈,把香囊放进,他身旁的太子手中。
3.
我娘是思春楼的花魁。
我是不知道,她承了哪位客人恩泽,才生下来的。
长到十三岁那年,我娘沾染梅毒。
被草席一卷,扔出门外。
我自小在思春楼长大,虽我娘不许我学楼里姑娘们的本事。
但我性子聪慧,耳濡目染下。
一身才艺,便是我娘也不如我。
从前有我娘护着我,如今我娘没了。
老鸨便把目光转向了我。
初见阿姊时,我正因不肯接客,被老鸨按在地上毒打。
阿姊挤出人群,掏出二两银子。
老鸨皱眉,觉着二两银子亏了。
但阿姊指指我:「你把她卖给我还能得二两银子,若把她打死了,你一分钱也得不到,还平白担条人命。」
老鸨听着觉得有理,不情不愿收下银子,挥挥手让阿姊把我带走。
跟她回去之后,我才知道。
那二两银子,原是要给她爹打棺椁的钱。
我不忍心,便让她把我送回去。
她摸摸我的头:「我爹一生良善,若知晓他一副棺椁,能换一条人命,定也是应允的,
况且,我失去一个亲人,又得回来一个亲人,我很欣喜。」
那夜她告诉我,她叫芸娘,比我大上两岁,若是愿意,可以叫她一声阿姊。
三日后,我身上伤痊愈。
她拉着我跪到她爹坟前,磕了三个响头,从此便真当亲姐妹般待我。
2.
阿姊容貌清丽,性子温良。
虽自己过得孤苦,却见不得旁人遭难。
碰到可怜人来看病,不仅不收诊金,还要搭进去些药材。
思春楼的姑娘们,各个都是人精。
我从未见过阿姊这般人。
初来时,嫌她蠢笨。
世上哪有人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救济别人的?
但日子久了,便也感受到,她时常说的心安坦荡是何意。
我第一次感受到何为家人。
熟络起来,我便逗她,何不寻一良人,也算有个庇护。
每每提及此处,阿姊便总是含羞带怯,轻抚头顶木簪。
说她心中早有良人。
而此时,阿姊的良人。
正看着从我头上摘下来的发簪,微微出神。
3.
初见阮新丰时,他已是锦衣华服,被几个达官贵人拽着,半推半就进了门。
我远远看见,便摘下头上的步摇,换上那根染血的红木簪。
我在阿姊口中,早已听过千百回阮新丰的名字。
他的眉眼,经过阿姊的描述,我无数次想象过。
他的确生的俊朗,也难怪一高中便被公主看上。
4.
他跟着几个达官贵人,上了二楼包厢落座。
很快,老鸨便带着几个姿容上等的女子,供他们挑选。
其他几人玩的热闹,倒是阮新丰。
脸色沉静坐在一旁,时而微笑颔首应酬着。
我探着身,在楼对面静静望他。
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扭头看我。
然后又起身,朝我的方向走来。
他落座在我对面,目光定在我的发簪上,眼神复杂。
我嬉笑着,摘下木簪递过去:「状元郎可是喜欢我这小玩意?」
他没说话,伸手接过发簪。
指尖轻轻抚摸,发簪尾部的祥云样式:「不是,只是这发簪,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不过到底是有缘无分,不提也罢。」
说罢他叹口气,仰头饮下面前清酒。
阮新丰和我聊了许久,他喜好诗画,我便与他吟诗作对。
他喜好谈古论今,我也能顺着他的话,讲出些许门道来。
不过几个时辰的交谈,他便畅怀大笑。
直呼,居然从不知晓世上,还有如此与他心意相通的女子。
待同僚来寻他时,他喝的已有五分醉意。
他着急忙慌的,拉住我的手:「芸殇娘子,明日可否也请等等在下。」
5.
我的身价不便宜,但阮新丰却日日都来。
旁人只当我哄男人的手段了得。
他们却不知道,跟阿姊生活的那几年。
阿姊日日念着阮新丰。
他的所有喜好,我早已了如指掌。
除了阿姊外,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我更了解他的人了。
我又有意迎逢,自是让他流连忘返。
我和阮新丰的事,一度成为上京佳话。
虽阮新丰跟旁人说,跟我在一起只是吟诗作对。
但还是有人坐不住了。
6.
阮新丰隔了大半个月没来。
听承恩楼里的恩客说,新宁公主跟驸马,为着我的事大吵一架。
公主一气之下,跑到陛下面前告御状。
我倒是不急,费了那么多功夫。
阮新丰如今,又不知被如何限制冤枉。
自是更抓心捞肝想与我倾诉。
果然,又隔了几天,阮新丰再次登门。
他憔悴不少,刚一见面,便猛灌下一壶酒。
他抱住我,将头搁在我脖子上,撒娇似得柔声道:「芸殇,我对不起你,原以为我们二人,是心意相通的知己,但这么久未见,我才看清,我是真的心悦于你。」
「我...」
他说的情真意切,然而还不等他继续诉说衷肠,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坊间所传果然不假,驸马跟芸殇娘子,的确情深义重,才刚得自由身,便迫不及待来见。」
7.
他酒后情欲退下大半。
来人是当今太子和女扮男装的新宁公主。
新宁公主看着我,眼神怨毒。
上前直接将我扇倒在地。
阮新丰厉喝一声,拦在我身前。
新宁公主怒道:「驸马!如今太子哥哥也在这里,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妓子,与本公主作对吗?」
阮新丰额角青筋直跳,挡在我面前不肯让开。
太子见气氛僵持,笑着推开阮新丰。
半弯身子,折扇抬起我的下巴,笑道:「怪不得上京达官显贵们,皆不惜重金,也期望得到芸殇娘子的垂青,如今看来,果然不俗。」
太子将我拉入怀中,朝老鸨招招手,扔给她一袋黄金,便要带我进屋。
「太子殿下!」阮新丰被小厮拦在一边,心急如焚。
太子脚步未停。
我哀怨回头,看阮新丰一眼,一行清泪滴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公主拽着阮新丰离开,一边走一边哭诉:「那不过一个妓子,你当真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得罪太子哥哥?」
8.
大部分男人都如野兽,各兽有各兽的训法。
阮新丰是读书人,心里一股子傲气,自是要表现的清冷孤傲,才气逼人。
而太子早便听闻好色,最爱搜寻美人,却又爱折腾美人。
上一任承恩楼花魁,便是被太子抬入府中,不过三日,便凄惨死去。
自是要多费点功夫。
屋外秋风气冷,屋内却是春宵帐暖。
进了房间,太子粗鲁的把我扔到榻上。
双目危险眯起:「都道花魁娘子是个妙人,我倒觉得你不过如此,既是驸马,便是皇家的人,纵你把他哄得再好,新宁又岂能容你?」
我抬手攀上太子的脖子:「太子所说,芸殇岂能不知,但我既已是风尘中人,又如何能左右自己的喜好?」
「便是我死守这么多年的身子,如今太子不也是予求予夺。」
我眼中含泪,神色倔强。
太子却是眸光乍然亮起:「你的意思是,阮新丰也不曾碰过你?他在大殿上说的竟是真的?」
9.
太子多疑、残暴、重声色。
既身处高位,便更是处处仔细小心。
我在面前的锦帕上,缓缓写着小字。
待帕子写满,便扔进暖炉里烧掉。
那夜,我把我所有的功夫,全部用在太子身上。
太子成了下一个阮新丰。
他日日都来,上京便流传起来,另一段佳话。
只不过没流传几天,便被人打压下去。
我的身价再次水涨船高,但碍于我是太子的人。
自是没人敢觊觎。
倒是阮新丰,依旧每日来承恩楼喝酒。
却每每只能,眼睁睁看着太子将我带走。
10.
再次看到新宁公主的时候,我正在小憩。
她粗暴的闯进我的闺房,一把将我从榻上扯下来,扔到地上。
低头看见我脖子处的殷红时,眼中满是嫌恶。
「贱婢,你究竟用了何种手段,让太子哥哥和驸马,竟都流连你这残花败柳之身!」
她骂的咬牙切齿,恨意浓极,竟落下两行泪来。
随后,雨点般的鞭子,便落到我身上。
我看着她痛苦至此,只觉痛快。
当初阿姊满心期许去了状元府。
看到她和阮新丰琴瑟和鸣,是否也如她这般崩溃?
不,阿姊心善,若是阮新丰直说。
阿姊定也会成人之美。
那我便能和阿姊回去,再过上我们安宁的小日子。
可偏偏他们杀了她。
11.
春桃被她带来的侍卫按在一旁,尖叫痛哭。
老鸨看着我雪白的皮肤上,出现的一道道鞭痕,更是哭天抹地,哀求公主放过我。
我们这种做皮肉生意的,今日挨了打,他日若这身伤养不好,这花魁便算是折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身上的鞭伤,不及我心痛的万分之一。
我很想念阿姊。
我挑衅的看着她:「芸殇不过一妓子,驸马偏放着尊贵的公主不要,要来缠我,我有什法子?」
许是被我**狠了,她尖叫起来,手上更加用力。
很快我意识模糊。
软软倒在地上。
耳边传来阮新丰的怒喝声。
朦胧间,我看到阮新丰,紧紧拽着新宁的鞭子,反手打了新宁。
紧随其后的太子,直直朝我冲来。
「阿芸,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