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有所思》小说介绍
一相无相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古代言情小说《有所思,有所思》,主角严珂楚越司徒棪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怎么了?娘娘。”守在外堂的宫女奔了过来。田这时也正好回来了,见她精致的面上泛着煞白,立即吩咐了人打热水上来给娘娘擦汗。……。
《有所思,有所思》小说试读
宫宴散后的几日,司徒凌回了皇宫小住几日,在见了原太后之后又来兰台寻楚越闲聊。
楚越渐渐的习惯了皇宫里的生活,在兰台摸索出解乐的门道来,只当这里还是之前潜陵的房舍。在殿前的庭院里种了瓜果,自制解暑零食。
外堂又开辟了出一间书房,专在里头读书写字画画,尤其偏爱画画多一些。偶尔给宫人们画画人像,或是一些故事连环画。
司徒凌便被这些吸引得挪不开脚。一连品尝了好几碗刨冰,在楚越的强行制止下才收了口。后又躺在楚越自制的躺椅上抱着连环画册看了起来,边看边问,“那白娘子最后和许仙最后怎么样了?”
这篇故事楚越还没画完,她想了想后世无数影视剧改编的结局,选了个自己觉得心仪的回道,“最后啊,白蛇和青蛇前往雷峰塔救许仙,可许仙已经入了空门,不能回头了。”
“那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吗?”
“是啊。”她轻声回着。
司徒凌紧皱起眉毛,“我不喜欢这个故事!”
楚越笑了,“男人本就是不可信的。”说完她又想司徒凌如今已出嫁,将自己这些悲观的念头传递太多出去也不好,于是又中和着说,“不过也不是全然,世上还是有许多夫妻同心的。”
“可是我还是想他们在一起,送伞、还伞,多动人啊。”司徒凌陷在白娘子的故事里仍出不来。
田受楚越吩咐奉了暖胃的热水上来。
楚越就端了一杯递到司徒凌面前,“你呢,与李侯爷相处得如何?怎么都不听你说起?”
司徒凌接过热水,小抿一口,“他忙得很,比我哥哥都要忙。成婚几日没不见过几次。”
楚越问,“那你可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
司徒凌放下水杯,怅然若失。
“嫂嫂,我今日与你说了,你莫要说给我娘和哥哥知道。”
司徒凌并不知道兰台中处处是眼线,就这么开了口。楚越递了个眼神过去,田迅速会意,将屋子里头的人都清出去了。
司徒凌说,“他原先是有心爱之人的,只是那女子身份贱籍,他母亲不让,所以前面一直是明着断了,私下往来。后来又因哥哥赐婚,他娶了我,所以就更加藏着那女子了。他忙也是因为常去看望那女子。”
楚越跟着心里浮起丝怒意,那日司徒邑甚至还亲自去过东阳侯府,看样子也与李悌交谈过的。这种事情为什么婚前没有查清楚。
那李悌也是!既然有心爱的女子了,为何不能像个男人一般勇敢地说出来。
她心底叹了口气。如此看来,三个人不免都是悲剧。
随后只得安慰了司徒凌两句,只叫她从今往后多往兰台来,一起吃刨冰,看连环画故事。
司徒凌听到这,也才重新展现笑颜。
*
下午听了这些不快乐的事,到了晚上楚越便忧愁了好一会,到了点也没生出困意。
田守着她问要不要熄灯,她往书房走去,反说多点几盏灯。
她今晚要将白娘子故事的结局画出来,且还要画个好的。
田无奈地踏出外堂,准备唤人多备些烛油来,话犹未必,却遇到没通传就过来了的皇帝。
“陛下。”田大惊着伏下身去。
司徒邑挥挥手示意她退出去。
田又担忧地看了一眼里头,鼓起勇气说,“奴去和娘娘说。”
司徒邑眉间陡生出不耐烦来。成奎速领圣意,只催促着田快下去。
“灯还没拿过来吗?”楚越正好从书房出来,便看见了门口的司徒邑。
她并不知道司徒邑会来,不由得愣住了。
司徒邑却不觉吞咽了一下。
夏日夜里也热,她穿着极其简单,单薄的素纱衣里是她自己裁剪出来的抹胸襦裙,那裙子也不长,只到膝盖,下头还露了一截白玉似的小腿出来。
暗沉的灯光下,平日总是端着疏离感的冰冷面孔,带着微微诧异。
他厉色带了眼身后的成奎。成奎立即沁了一身的汗,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司徒邑身上还穿着冕服。楚越想,他头上要是再带着那顶帝王冠冕,她只以为自己是在无极宫正殿的朝会上。
“陛下。”她行了个礼。
司徒邑淡淡“嗯”了声,便往后室走去。
楚越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上次在兰台清醒着与他面对面相处,还是很早的时候了。
她脚下随着司徒邑进去,却见他不像往常一般自己跑到行障后去脱衣服。
又看了一眼外堂,并无宫女要进来。
司徒邑昂首张着双臂,意思很明显。
楚越纵然不解,却也迅速反应,这事之前她为太子棪做过,并不算陌生。于是上前熟练地给他解开衣袍,又听他说,“凌儿今日来过?”
楚越手中动作停了停,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子碰撞到一块,她微微颔首。
司徒邑又问,“她与皇嫂说了什么?”
“公主不让我说。”楚越如实交代。
“朕不让她知道。”
楚越抬眸近距离看了他一眼,二人视线交织,更热了。
她着实是不想说,所以绕着问,“陛下就这么想知道女儿家之间的话吗?”
“是。”司徒邑说。
眼前的女人撤下了伪装的温和,就这一句话又回到了昔日的淡漠。越是这样,司徒邑就越是要知道。
兰台外堂,众人都知道皇后不习惯关门,便守在门口等吩咐。
往常帝后之间不说话,外头的人也听不着什么。今日二人说得多了几句,那些带着恼意和调侃的语调就随着风一路飘到了外头。
其他年轻不懂事的宫人都算了,就是成奎这么个老的,也忍不住伸长了一些耳朵。
房中二人相对无言了一会,楚越逃不过帝王的审视,便说了东阳侯在外有心仪女子的事。
司徒邑没有说话,楚越躺入里侧问,“陛下知道了又打算怎么做呢?”
“令凌儿与李悌分开,或者处死外室。”司徒邑语气平常,就好像是踩死只蚂蚁一样简单的事。
这对于司徒邑来说,确实也是件很简单的事。
“那陛下可想过公主为何不愿意臣妾说出去?”楚越看着他躺下床,恼意已经大过了尴尬。
司徒邑行动间也极为的自然熟悉。
这样的场景,后室里但凡有第三个人在,都会觉得他二人是相处多年的夫妻。
司徒邑靠着双手半坐在床榻上。墨眉紧锁,带着果决的气势,“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帝王的气势固然可怕,可楚越却在这样的笼罩下轻笑了起来。
司徒邑不解地看着她,听她冷冷地说,“外室不是婚后产生的,是婚前就在了的。陛下赐婚前就该看好的。”
这话并不算大声,却在兰台内安静的氛围里完完整整地传向了外头。
一向温和不问世事的皇后竟发火了,还是对着皇帝发火。成奎立即朝下头的人比了个手势过去,示意预备好御辇。
他自蕹州就在司徒邑身边伺候,自认为很是清楚司徒邑。平常虽不会轻易发火,但也由不得人在跟前触犯他的威严。
尤其如今还坐上了最尊贵的位置。
这人就算是皇后也不行。
他是万民敬仰,睥睨天下的君主!